序章
世界是隐藏在不明中的东西。
人类傲慢地自以为了解了一切,然而,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只不过是那庞大真实的一角而已。
事实上,还有那太多暧昧不明的东西,蛰伏在我们无法目睹的角落里。
那是世界的交界地带,既是存在的原点,又是虚无的领域。
既是死的界限,也是生的边缘。
无法测量,甚至无法感知的模糊。
人类,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而那些自己无法去目睹的存在,我们即判定为虚无。
我们认为世界是常识而又规律的东西,我们也只愿意接受符合常识的事物。
不,是不得不接受,只符合常识的事物。
没错,只在可以认知范围内的事物。
所以,我们的世界,已经过于规律了。
但是,无论如何也请你明白,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地带,永远不可能按照我们的常识而运行。
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法则和规律只是人性的虚无。
混沌与暧昧才是世界的本质。
是存在的本质,也是不存在的本质。
是生的本质,也是死的本质。
常识由我们的心而生,
随着我们的死亡而消逝。
那种东西,在本质上来说,就已经与世界的存在相违背了。
因而那是无谓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对,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无论如何也请你要相信。
我们眼中的世界,
才是虚假的存在。
这还真是......戏言啊。
——————?the?doctor“哎呀~最近压力好大呗~都快累死了咩~~~”
黄昏的路上,荷子好像猫儿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怨似的说着。
“荷子也会有压力啊?那荷子现在想去哪里呢?”
我笑着问荷子,如果她不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我打算和她出去玩玩。因为最近我们的压力确实很大,有学术水平测试,志愿预估,成天也是写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补习课还有那无限期的拖堂。
已经有多久没有体验假期的感觉了呢?我自己都忘记了。
估计是死人也受不了吧。
说不定也应该是放松的时候了。
“人家现在想去居酒屋喝米酒!然后一直喝到看见天使为止!”
“你还喝到看见过天使啊!”
“是呦,好多好多.....啊,太漂亮了....”
“你那是酒精中毒!”
荷子吵着说自己要去喝酒,当然我不可能答应她,最后荷子鼓着小脸气呼呼地跑进公寓的大门去了,我只能无奈地笑笑。
一想到晚上还有那么多的习题要做,就突然涌起一股反胃的感觉.....
哎呀...肩膀好像很重的样子,是得了肩周炎吗?
揉着肩膀,我往家走去。
星期二的早上,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仍然像往常一样度过了高强度的学习生活,考试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大家都低低地垂着肩膀,低着头,好像背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而我们里面,只有辛君背部驼的异常厉害。
“辛君,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啊,脸色不行,也垂着肩膀,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放学的时候,夏川担心地看着辛君,一直在问他。
“啊啊...没什么...可能是我得了肩周炎或者腰椎间盘突出吧...总觉得身体很重....”
“辛君太辛苦了,你应该去看看医生了,否则弄坏身体可不好,大家最近的压力都很大啊。”
“啊...不用了...最近不是快要到学业水平测试了吗,还有志愿预估,如果这个时候耽搁了时间,落后就麻烦了...”
“可是...”
“啊呀...肩膀和后被又开始疼了...我要去上补习班了...先走了...”
对于夏川的好意,辛君好像有些不耐烦,应付了一下之后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我,荷子跟夏川,担心地看着辛君弯曲的背影。
回家的时候,荷子仍然吵着要去居酒屋,但仍然被我驳回了,没办法她又鼓着小脸跑进公寓的大门里。
我则是与往常一样回到家里,与习题恶战到凌晨三点。星期三的时候,辛君的情况明显开始恶化。
那是上午的第四节课,是历史。
“汉武帝在位时期,他是运用哪些政策来削减诸侯力量的,对后世有什么影响?辛君,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历史老师这么提问,视线扫到辛君身上。
辛君现在正在郭着腰,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平时的辛君,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姿势听课的。
可能是觉得奇怪吧,老师才提问他的。
“老师....我.....”
辛君听到提问,痛苦地呢喃着。
“我...我站不起来...老师...”
辛君想要起身,试了好几次,但是根本没办法,只是徒劳地坐回位子上。
“你不舒服吗?那赶快去医务室看看吧,岚君,你陪他去。”
“我?哦,哦....”
坐在辛君旁边的我突然被点名,我只有扶着他往医务室走去。
一路上辛君还是保持着弯腰九十度的姿势,按着自己的肚子,直不起腰来。
不会是脊椎坏了吧....我担心地想。
来到医务室,我敲了敲门。
“请问可以进去吗?”
“请进。”
一声铃音般的清脆嗓音从门里传出,我架着辛君开门进屋。
此刻秋藤老师正穿着白色的护士服,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着一本巨大的古书,是精装本的,看起来很厚重。
“有什么事吗?”
“这位同学不舒服,秋藤老师,所以我来看看。”
“哦,这样啊,那你有什么症状?”
秋藤老师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小小的椅子上。
辛君也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坐下后辛君看起来好点了,身子稍微直了直。
“我觉得直不起腰来,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又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在头顶,让我很难受。”
辛君有些痛苦地说着,继续弯了弯腰。
“请把衣服掀起来。”
“哦.....”
秋藤老师带上眼睛,用听诊器在辛君的身上四处点了点,又看了看他的后背。
就这样摆弄了几分钟,秋藤老师摘下听诊器,困惑地歪着头。
“....查不出什么毛病呢,不过你最好去大医院看看哦。”
“..哦...”
秋藤老师这么建议着,辛君则是搪塞了一下。
“最近大家的压力都很大,你注意不要搞坏身体啊。”
“嗯......”“那就这样吧,你先在这休息一下,看会不会好一些。”
说着,秋藤老师开始在床尚铺上洁白的床单。
好像充满了太阳的味道,好想上去躺一躺。
“不了,我现在还能坚持,现在要回交室了,快要拷试了,我不想拉下课。”
“哦,这样啊,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下好啊。”
“不了...谢谢老师,我回去了。”
辛君很干脆地拒绝了秋藤老师的建议,起身走向房门。
“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谢谢你,岚君。”
辛君说完,就好像和刚才一样九十度弯着腰,捂着肚子回去了。
医务室里只剩下我跟秋藤老师两个人。
“老师...辛君有什么问题吗?”
“嘛,看不出问题啊,普通的病理学的话,没问题。也没有被诅咒,下毒,或者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巫医啊,拿这种不明不白的症状最没办法了。”
“哦......”
秋藤无奈地摇了摇头,茶色的漂亮发髻跟着摇晃了一下。
秋藤老师是巫医,而且是很厉害的巫医,现在这所学校里只有我和荷子知道这件事,不过至于为什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去找那个猥琐的心理大夫最合适啊。”
秋藤老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猥琐的心理大夫...那是谁?”
“除了那个喜欢成天来学校演讲作弄小孩子的变态之外还有谁?”
秋藤老师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无声地再说‘这你都不知道?’
“哦...?是老师说的是医生啊。”
没错,一个心理医生,虽然人有点奇怪,但是很有趣。
学校里也只有我和荷子跟他混的特别熟,不过这也是托认识秋藤老师的福。
至于怎么认识他的,那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们去找找他吧,这样的事情,那家伙一定能弄出个所以然来。”
“哦....那好吧,今天我们就会去找他的。”
“嗯,那没事了,岚君可以回去了。”
“嗯,秋藤老师再见。”
“啊啊,岚君也要注意身体啊,压力不要太大哦。”
我起身和秋藤老师道别,在老师嘱咐了一句之后,我退出保健室。
之后上完了下午的课,放学的时候我去找医生。
放学的路上,我仍然拒绝了荷子去居酒屋的要求,把鼓着小脸的她送回家后,折到了医生的诊疗所。
一栋白色的小楼,既是医生的诊所,也是他的住处。
“啊呀!岚君!你换了身体!?”
一进房间,医生便惊讶地看着我,叫出声来。
眼睛真尖....
“嗯...那是....”
我和医生大致说了自己遇到奇怪东西的事情,而医生则是笑着听的饶有兴趣。
“所以...医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我低下头,有些沮丧地说着。
医生则是开心地努努嘴,继续读着他手头的资料。
“岚君,你现在是否记得,从前有什么令自己伤心欲绝的事呢?”
突然,医生丢出这个问题。“又...来了...好像那堵看不见的墙....又来了...”
“......”
说完,辛君便昏睡了过去。
我无言地站起身子,出了房门。
辛君的妈妈担心地站在门口,很抱歉的看着我。
“真是对不起....我儿子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亲戚们和周围的人总是嘲笑他...所以...所以他一直想要证明给他们看,自己是最优秀的,可是却....”
说着说着,辛君的妈妈开始低声的抽泣起来。
“我知道的,没关系,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这么说着,我带上辛君的房门,走了出去。
空气有些冷,不过我并不怎么能感觉到。
医生的话和辛君的样子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怎么样也忘不掉。
晚上回到家里,我再次和习题集展开恶战,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也也来越重了。
是怎么回事呢?
星期五那天,辛君仍然没有来上学。
麻木地上完一整天的课,我准备放学之后去找辛君。
“人家也一起去咩~岚君!人家也担心辛君啦!”
荷子听到我这么说,拉住我的衣角,吵着要去。
这小丫头,真拿她没办法。
结果最后我只能带着她和她一起走。
“你好,我们是辛君的同学,昨天拜访过,今天来了。”
到了辛君的家门口,我跟荷子按响了门铃。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是辛君的妈妈。
不过今天的她肿着眼睛,吸这鼻子,看起来是大哭了一场。
“你们来了....那就进来吧...我们家辛君...情况很奇怪。”
跟着辛君的妈妈上了楼梯,一路上她都在抽抽搭搭的。
“辛君...有人来看你了哦....”
辛君的妈妈敲了敲门,向里面问道。
“让他们....进来....”
门里传来辛君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的悲鸣。
“辛君....你怎么了?”
“呜哇....辛君变成乌龟了!”
我惊讶地问着,而荷子则是做着毫不礼貌的发言。
屋子里的辛君,整个人都趴在地板上,紧紧地贴着地面,丝毫抬不起头来,只能用眼睛费力地向上看着我们。
他的眼前放着一本习题集,手里紧紧地攥着钢笔。
看来症状又严重了....
“辛君...感觉怎么样....”
我跟荷子坐到地上,看着辛君这么问。“啊啊....已经,完全起不了身了...好像整个被压住了...胸口好闷...呜呜。”
辛君说着,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过看起来很勉强。
“后天就是考试了...可是...可是我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可恶,可恶,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呜呜呜....”
辛君又悔恨地流下了泪水,看来我和荷子完全被他当做发泄的对象了。
一看见我们,就不由分说地开始抱怨。
从前正值的班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变态狂。
“辛君,听我说,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要是继续这样...”
我想要跟辛君说医生的话,但是他却打断了我。
”不...不用说了...我的人生...已经完蛋了....清华的竞争太激烈...都是全优生...这次我赶不上考试了...完了,全完了,我考不上清华了。
上不了名牌大学了,我的人生也完了,全完了。以后我只能成为一个废人,没有公司会聘请我,我既没有学历,也没有别的。我只有上名牌大些这条路可以走....但是...但是现在....
全完了!妈的!全完了!”
辛君用手垂着地板,但是这看起来都很困难。
“辛君,听我说...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你只是压力太大了而已!不上名牌大学又怎样!?不念清华又怎样!?你还可以....”
说道这里,我说不下去了。
是啊,能怎么样?还可以干什么.....
是啊.....还可以干什么呢....
上不了大学....还能...去干什么....就在我这么说着的时候,辛君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呜啊啊啊啊!嘎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救我!快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辛君突然开始疯狂地扭动身子,好像炙热铁板上的鳗鱼一样。
“辛君!怎么了!怎么了辛君!”
“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岚!荷子!快救救我!好重!好重!那堵看不见的墙!开始压着我了!!!啊啊啊!救命!”
辛君喊着这样的话语,腥咸的涎水涂满整个脸庞,他不断地在地上打滚,哀号。
“别想了!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辛君!”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辛君的妈妈冲了进来,压住辛君的胳膊,但这是徒劳的,辛君突然踢开她的手,翻滚起来。
啪嚓。
辛君的手脚断了,不对,是扁了。
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所挤压,突然扁了。
就好像被巨大的碾压机整个压住身体一样。
那堵只有辛君可以感受大到的墙壁,正在自上而下地压迫着他,不断压迫,一点一点地用力。
鲜红的血液顿时喷了辛君妈妈一脸。
“儿子...儿子....”
辛君的妈妈被恐惧震麻了脑袋,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痛苦哀号的儿子。
“救命!救命啊!!!嘎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不能让其他人看我的笑话!我还要上大学!嘎啊啊啊啊啊啊!”
辛君已经动不了了,只能拼了命地大吼大叫。
我们亲眼看着他的腹部,胸部开始下陷,向下凹去。
腿部和胳膊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扁平,越来越扁平。
啪咯!
胳膊断了,关节好像子弹一样飞了出来。
看不见骨骼,只能看见暗红的血从皮肤下渗出。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啊啊啊啊啊!不能死啊!”
咧勒!
大腿扁了,开始变宽,变长。
咯啦!
“呱啊!!!救救我!快救救我!好痛!好痛啊!压死我了!压死我了!”
骨盆整个往两边裂开,血液喷溅了出来,濡湿了整张床单。
还在向下,压力还在不断增大。
辛君的内脏被从不知道的地方挤了出来,肠子从两腿之间一股脑地涌出,肝脏,肾脏和胃甚至都洒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就被压成了一堆不明的红色肉酱。
血液呈喷射状地涂满整个房间,好像奇异的花纹一般。
硿碰!
突然,辛君的胸腔也扁了,一瞬间,动脉的血液好像被大石头激起的水花般四散喷涌,异常壮观。
肺和心脏蹦了出来,不过很快也被压扁。
尖锐的断骨从皮肤里刺了出来,也立刻就被压断了。
“我...不想...死....咳咳...不能...嘎啊...死...”
辛君已经没有力气大喊了,只能小声的呻吟。
每次出声,大量的血液就会从他的嘴巴里喷涌而出。
辛君眼睛被压碎了,鼻子被压塌了,血液甚至从辛君的耳朵里喷出来。
“不能...死...我要...上...大学....唔。”
辛君用那没有眼球的眼睛空虚地盯着我们,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碰咚!
终于,辛君的头盖骨被压碎了。
白色的脑浆混杂着深红的血液和黄色骨髓,洒满一地。
辛君再也不动了。
他已经完完全全被压成了一滩肉泥。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辛君前几天的弯腰驼背的症状,根本不是什么腰椎间盘突出。
二十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从上面压着他,让他直不起身子来。
那是,他自己的压力。
辛君一直被自己的压力压迫者,自己的生存空间也一直在被自己剥锁,就这样,辛君到最后,终于不堪重负,被自己的压力,压成了一丑陋恶心的肉酱。
这还真是...戏言啊....?突然,医生笑眯眯向我说的话在我的耳边回想起来。
“我告诉你啊,岚君,压力这种东西呢,可是很可怕的。如果不及时缓解,累积过度的话呢,它就会变化成实实在在的东西,直接跳过精神,对肉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哦,例如这样~”
啪嚓!
医生用拳头捣扁纸盒的清脆声响,清晰地展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跟警察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辛君的妈妈因为恐惧过度而疯了,我和荷子是唯一的见证人。
见证辛君死亡的人。
警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辛君会死成那个样子。
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打算说出真相,即便是说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接受吧?
不,是不能接受吧?
所以干脆不说。
今晚的风有些凉,我跟荷子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辛君的事。
明天是星期六,又要去学校补课,实在是很麻烦。
“啊呀啊呀~真是麻烦,明天又要去补课咩~累死了,最近人家的肩膀都疼了,是不是得了肩周炎啊?”
荷子揉着自己纤细地肩膀,好像老头子一样叹息起来。
“荷子距地肩膀疼?那是不是还觉得直不起腰来呢?好像有什么重物压着自己,有看不见的墙挡着自己呢?”
“啊呀!岚君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有这种症状!?要去看医生呐。”
“别管那么多了,荷子今晚想去哪里呢?”
“人家要去居酒屋!喝米酒!一直喝道看见天使为止!”
哎呀哎呀...真拿这个小丫头没有办法...
“好吧!那我们就去居酒屋!喝米酒!喝到看见天使为止!”
“咿呀!!!!阿岚今天疯了啊!!!!”
荷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我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被我拒绝了一个星期。
“没错!我今天就是疯了!所以我们就去居酒屋吧!!!!要喝多少都随便荷子!”
“哇哇!好棒好棒!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要一直喝道看见上帝为止呢!!!”
“咿呀~太棒了~好像感觉身体瞬间轻松起来了呢!出发!居酒屋!”
“呦呵~”
啥?你问我明天的学校补习怎么办?
哈哈!还用问吗!?当然是翘掉啦!
就这样,我跟荷子好像醉汉一样,歪歪扭扭地消失在了微凉的月色之中。
所以说,你平常的时候,是否觉得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呢?
如果是的话,那千万不要硬撑哦,小心自己最后会.....
啪嚓!
压力——————————is?the?end【医生寄语】:你是否被巨大的压力所压迫过呢?那千万不要认为没有事情哦,因为那时你的精神,就处于被活埋在地下的状态。
那种闭塞与压抑感,很快便会摧垮你的心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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