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浚纲与秦琼二人并列着走,陶浚纲讨好地将手上拎的水果袋挂在秦琼手上。
“没买什么东西,就带了几个水果!爸……呵,伯父你别客气收下!”陶浚纲笑道,那个爸字他一时改不了口,不时呼了出,事后才觉秦忆美直瞪着自己,赶紧又改回口。
秦琼鼻子哼了哼,将水果袋接过去,到了客厅就将那水果袋搁在茶几上。
今天那三位大姑结伴去电影院看电影,这会家里就只有秦琼,家里倒也清静。
秦琼为陶浚纲泡了杯绿茶,示意陶浚纲上沙发上坐,陶浚纲倒也不客气,接过茶,道了声谢谢。
秦忆美不懂自己的父亲这会在想什么?又不想睬陶浚纲,进了家门就直往自己的卧室里钻,又怕陶浚纲趁她不备玩阴的,硬将背贴着房门,静听着两人说什么。
“伯父!我知道这回我错了,我真该死,怎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陶浚纲以自责起了个头。
秦琼听后叹叹气,从香包里抽了根“红南京”放在嘴里点起,吐出一圈烟泡后,才道:“年轻人将终生大事视作游戏,让我这做长辈的真是不解!三年前你来我家说要娶美美,说实在我当时真觉你们俩太快!没想到你们结得快,离得也快!”
“伯父!对不起!”陶浚纲深怀愧疚地道。
“这不是一个对不起就算得!今天你来我家有事吧,有什么就直说!”秦琼将烟捏在手指,往烟灰缸里弹了弹。对于陶浚纲这三年他也算看透,家里亲戚多,自然耳目就多,陶浚纲喜欢拈花惹草,他也时有耳闻,可就是没想到陶浚纲居然大胆到将小三的肚子搞大,转过来与秦忆美离婚,对于这个女婿他颇为失望,又怕家里那三位大姑电影散场回来,不得不长话短话,变相地下起逐客令。
“实不相瞒!自离婚后,我就觉得自己对不住忆美,所以想补偿她!可忆美见了我,像老鼠撞见猫似的,这让我无处开口!”陶浚纲搓着手道。
秦忆美听此小嘴撅得比天高,她甚觉自己冤枉至极。
好个陶浚纲,你自己鬼影不散三番二次跟着我也就算了,还把我说成了老鼠!哼,我看这见不得人的是你嚋,我有什么好躲的,顶多就是不想看见你!
秦忆美越想越气,心一急,一脚跺在门板上,“咚”的一声,吓得陶浚纲刚端起茶杯的手一晃,茶水翻了一手。
“不好意思!没抓稳!”陶浚纲解释道,边说边去抽茶几上纸巾擦手。
秦琼望了望房门,冲秦忆美唤道:“你给我出来!本来这事你们俩就该说清的,你躲一旁偷听算什么!”
秦忆美闻之,一把拉开房门,冲着秦琼眨眼唤道:“爸!是你将他领进家的,有你陪着他说就可以了,我才不愿待见他!”
“不待见也得待见!你们俩今日都在这,老怎么窝着躲着也不是个事,今日你们就当着我的面把事情说清!”秦琼瞪了眼自家女儿,高着嗓门道。
秦忆美知秦琼因为自己离婚一事,心底倍受压力,背后受同事和邻居不下几次谈论,他早就窝着一把火,今日见陶浚纲上门,自然要让陶浚纲把话一下说清,然后两人断个干净。
“还是我先说吧!陶浚纲你给我听着!”秦忆美冲陶浚纲喝道。
“我爸要得就是你把离婚的理由给他说个清楚,他这人坦实,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相信,偏要你这外人来跟他说清!你就把你离婚时对我说得话,一字不落地跟我爸说了吧!”秦忆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