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晚上,除了淅沥的雨声,似乎就显得格外的安静了。
陆晚清即便心有不甘,可是碍于傅云璟的威严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暗地里恶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是在警告着安凉初什么。
“安凉初,你只不过是他的前妻,毒已经离了婚了,就别再不要脸的缠着云璟。”
转角处,她紧紧的拉着她的胳膊恶狠狠的警告着。
这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极大地危机感。
她不想让自己的地位在傅云璟心中动摇半步,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嫁入豪门,享受阔太人生。
在没有成为傅云璟的女人以前,陆晚清只不过是个还在最底层打工的女人,也深知贫穷所带来的局限性,自从认识了傅云璟之后。
她极力的伪装的不为金钱所动。
像极了白莲花界里的一股清流,可是那骨子里的骚性,安凉初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像极了一个人。
她想,她应该是属于于曼那一类人吧。
明明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非要去抢,不顾一切都想要得到。
“陆晚清你烦不烦,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傅云璟一个男人了吗?你就那么缺男人爱?”
不耐烦的反手就甩掉她的手,却没想到陆晚清忽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就从楼梯上给摔了下去。
她的身子呈现出一种扭曲诡异的角度,痛苦的嚎叫着。
“你为什么要推我,我不是故意要占有他的……”
狠狠摔下去的陆晚清痛苦的看着变了脸色的安凉初说。
她的身后,站着刚从书房出来的傅云璟。
带着一身寒气。
安凉初一转身就撞到了他的胸膛,把自己的鼻尖撞得有些疼。
揉了揉鼻尖说:“傅云璟,我推她了。”
她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还撇着嘴角,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
安凉初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到底还能瞎到什么地步。
亦如三年前一样,于曼陷害她流产。
今天,陆晚清又故技重施。
她是真没多少精力陪着这种傻女人在那儿瞎嚎,手段也都一个样,安凉初烦都快烦死了。
要是傅云璟信得话,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已经瞎到了一种不可救药的地步。
“云璟……我好痛……”
“云璟,你不是怪她,是我自己说错了话她才会生气推我的,都怪我都怪我……”
陆晚清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为她说着些开脱的话语。
其实也就是把罪名往她身上安罢了,还得给自己树立一个大方善良的良好形象。
这跟于曼何其相似。
安凉初在心里冷笑,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
她以为他会生气,毕竟自己‘推’了他心爱的小情人。
于是便很是不知所谓的撇了撇嘴说:“怎么样,生气了?就是我推得她。”
她嚣张极了,一点都不害怕。
陆晚清以为她至少会为自己反驳两句,这样好显得自己无比的可怜委屈,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懒得去解释,直接把黑锅给背了下来。
“哪只手推得?”
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去看一眼楼下摔得惨兮兮的陆晚清。
安凉初想了想,伸出自己的左右。
楼下躺着的陆晚清欣喜的看着他,以为傅云璟会为自己出气。
却没想到傅云璟竟然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亲了亲说:“下次别用手了,用脚吧,万一扭到哪儿就不好了。”
什么叫天雷滚滚,什么叫现实打脸,还打的啪啪啪的响。
傅云璟就将这一点演绎的格外的出神入化。
那眸子里的柔情似水,惊得安凉初一身的鸡皮疙瘩。
楼下还躺着装可怜又疼痛无比的陆晚清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太委屈了有木有!
原以为傅云璟会为她出气啥的,结果没想到人家只顾着心疼前妻的手去了,完全没想到她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有没有受伤送医院之类。
一时间,陆晚清的心都碎了。
估摸着是陆晚清对自己下手太狠,这摔下去还直接摔成了骨折。
最后是被管家叫人来拖着送去了医院。
任凭陆晚清哭得撕心裂肺不愿离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人家抱着前妻心疼手去了。
陆晚清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赔了夫人又折兵,想着今天晚上傅云璟竟然会和安凉初单独待在一起,自己还作妖导致住了院不能找点乱子分开二人,陆晚清就气的胸口疼。
“我今晚睡哪儿?”
“这里!”
傅云璟指了指面前的房门,安凉初哦了一声推门而入。
傅云璟紧跟而入,安凉初大惊:“你进来干嘛,我要睡觉了。”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说:“我也要睡啊。”
“那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不行吗!”
“这就是我房间!”
指了指一旁的床和衣柜,上面都还放着他的衣服用品。
安凉初一下子就风中凌乱了。
“我要换房间!”
她大声抗议,她怎么可能会和这个男人睡在一个房间,他不要晚节自己还要呢,开什么玩笑!
“你要去睡陆晚清的房间吗?这里只有两个房间。”
傅云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他和陆晚清的房间,如果她受得了陆晚清,就去陆晚清的房间睡觉,受不了就必须得和他一起睡。
这……
真特么坑!
安凉初黑了脸色。
“傅云璟,算你狠!”
想想陆晚清那绿茶婊,一身的骚气,自己怎么可能会去睡陆晚清的房间,况且人家可是把她当成头号情敌的呢,她还不至于沦落到睡她那儿。
傅云璟打开了衣柜,准备去洗澡,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的衣柜,却发现里面放着不少女人的衣服。
仔细一瞧,竟然都是她当年穿过的。
心里陡然百转复杂,两人的衣服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没有秩序就那么随意挂着,却无端的生出一抹温馨感。
那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不会的,说不定就是那个陆晚清的衣服和自己同款的罢了!”
摇了摇头,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着傅云璟能找出一个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说不定在穿衣打扮的风格上也得要求和自己一样,不然傅云璟怎么可能会留着自己的衣服这么久。
三年了……
谁都能遗忘的掉的吧。
傅云璟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人坐在一边呆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衣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听到了门开的动静,安凉初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试探性的说:“这些衣服,陆晚清穿起来应该很好看的吧。”
她以为这些衣服都是陆晚清的。
安凉初扭头,看向身后刚从浴室出来没有说话的傅云璟。
这是这一眼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有吹干的发丝乖巧的贴在他的额头,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低落在他光洁的胸膛一路往下。
完美的人鱼线,如同米开朗基罗一般的优美比例。
结实有力的臂膀,泛着小麦色的肌肤。
安凉初顺着那低落的水滴往下看,他紧紧只是用一条浴巾遮挡住了自己最隐私的部位。
修长而有力的长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精瘦却不失力量的腰肢,充满了雄浑的力量。
安凉初一下子就看呆了。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是过了三年,他身上的气息已然是越发的浓烈迷人。
“凉初,还满意吗?”
“满意……”
“呸!满意你个大头鬼!”安凉初想也没想的随口而答,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傅云璟生的很好看,英气的剑眉,漆黑幽深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那带着些许薄凉味道的唇。
如今又是这副光景的出现在她面前,是个女人都会脸红。
傅云璟轻笑,随手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说:“抽屉下面有吹风机,拿出来帮我吹头发。”
“凭什么!”
她气结,自己又不是她的佣人,还负责给他吹头发。
“我手臂以前受过伤,不方便。”
男人淡淡的说着,不经意露出手臂上以前留下的伤疤。
那道疤痕安凉初知道,他受伤的时候还是她照顾的傅云璟。
心里不甘愿的咒骂了一声,黑着脸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傅云璟也是乖乖的,坐在那儿,光着上半身,安凉初就半跪在床上给他吹头发。
纤细的手指插入他湿漉漉的发丝里面,带着一丝奇妙的感觉。
“凉初,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给我吹过头发,即便是结了婚以后,你连做顿饭都是失败的。”
傅云璟眯了眯深邃的眼,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又酸又甜。
可是他想着,和他在一起,凉初心里最多的,恐怕就是酸了吧。
她一愣,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做不好又如何,反正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家庭,你有你自己的小情人,两不干扰倒也乐的清闲。”
“呵!”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屑。
凉初猛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疼的傅云璟吸了口凉气说:“你想谋杀亲夫吗?”
“亲夫?我亲夫早死了,何来谋杀亲夫。”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男人的头发短,干的也很快。
房间里有暖气,倒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