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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你话好多!”宋岑如吻下去,把这烦人的嘴堵住,除了错乱而急促的喘息不让人再发出一个字儿。
    霍北的手从裤腰伸了进去。
    比起相互干这种事儿,他显然更舍不得让少爷受累。那宽大又带着茧的手就足够弄得人死去活来。只是抚慰而已,宋岑如却在汗津津的潮热里失神,颤栗。
    羞耻到极点了,说要在一起,就什么都贴在一起。
    京城深秋的风息竟比早春的猫叫更挠人心痒,霍北贴着他的耳朵喘息,留下很多浑话,很多个吻,很多很多个喜欢你。
    ……
    床头昏黄的灯亮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宋岑如眯着眼,都懒得动,窗外小凉风一刮给胸口都吹起一层细细的小疙瘩。霍北就用余光瞟,瞟他眼角没消下去的红晕,清瘦的锁骨,瞟他腹侧跟随呼吸上下起伏的浅痣。
    宋岑如提不起劲儿,就抻开手在床上摸,裤子呢?这傻逼是不是给他扔床底下去了。
    双眼半阖,从睫毛缝隙里瞧,趁那人侧背着身,赶紧悄么声爬起来找内裤。这儿没有,那儿也没有,给塞哪儿去了!
    正往床脚爬,那腰突然被霍北的胳膊打横一拦,整个人都给捞了回去。
    “哎!”宋岑如惊呼。
    天旋地转,昏头巴脑的,连着折腾两回这人的劲儿还大的跟牛似的。他被霍北从后面抱着,只能偏过头用眼神无声的骂。
    霍北就笑,拿了湿巾往人小腹上蹭,“擦擦,不然难受。”
    “这谁的?”宋岑如拧眉咬牙,“谁给弄上的?”
    “不带事后找茬的啊。”霍北擦完,往人肩膀头上啃一口,才把裤子从身后变出来,“去吧。”
    “真是狗么......咬人还要藏东西!”宋岑如那后脖颈子现在还能摸到牙印儿,最深那个窝,就这人用虎牙啃出来的。
    他火速套上裤子钻进浴室,撂了句,“把床单换了!”
    霍北就冲着浴室门,眯眼笑,“得嘞。”
    重新躺回床,跟飘在云上似的。不是疲倦,就是一种美好到有些脆弱的不真实感。
    似乎突然一下就变得无比亲密,更想永远贴近也更害怕失去。宋岑如就是累到没功夫害臊,脑袋埋进霍北的胸膛,两人都不用说话,极尽所有感受对方的呼吸心跳。
    哎......矫情,黏糊。
    谈恋爱的人都这样吗?
    不知道,对别人也矫情不起来。
    外头无论谁都觉得宋岑如冷冷淡淡,边界线划得一清二楚,就算处成朋友,发现他身上的亲和力,也绝对想象不出藏着个会勾人会撒娇的里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因为霍北一直摸着他的脑袋实在太催眠,太踏实。这纯纯是被整迷糊了,情绪还未消散,体力已经过载。
    另一个得早起上班的是舍不得睡,生怕闭眼再一睁,这就是个梦。
    他就用下巴轻蹭宋岑如的额角,脑海不断闪回许多碎片,习惯了追逐的人,是不敢停下的。
    起先连眼神都不愿意给的一个小孩儿,在那个夜晚,在漫天乱雪中被他气的夺门而出。
    一支笔,一根竹,一捧雪,一堆书,一块坠子......一句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我待见你,早把他栓得又牢又紧。
    这是单向生长的爱意吗,如果是的话,宋岑如当初就不会纡尊降贵的走进破败的大杂院,不会在离开北方之后辗转难眠。
    更不会在很多个日日夜夜里做计划,一手推动瑞云分部落地京城。
    宋岑如是更早察觉的那个,甚至在他道歉,解开误会之前根本不敢求取回应。
    要是这会儿宋岑如还醒着,就不觉得自个儿矫情了。姓霍的这位明白的后知后觉,红了眼圈,虔诚而珍重的在他脸上吻过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话说】
    宋宋!你出息了!!!
    他俩是有点那个亲亲饥渴症的,可给憋坏了
    第54章 好本事
    宋岑如从梦中恍然惊醒。
    他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醒来经常会心悸胸闷。
    这会儿已经天光大亮,神思从梦中剥离开,依稀记得自己在霍北家,睁眼没瞧见人一阵焦躁。
    宋岑如拿过床头手机,微信躺着一条霍某发来的未读消息。
    [上班去了,冰箱有烙饼,热了吃。]
    他舒下一口气,敲了几个字。
    [你买的?]
    对面很快弹出回复。
    [做的。你男朋友 亲手做的。]
    ......男朋友?
    男、男男男朋友!
    宋岑如打了个激灵,记忆瞬间归位,焦躁变燥热,那种干了点儿什么事的后劲儿大得离谱。
    他爬起来晕晕乎乎走进浴室,呆立在洗手池边刷牙......啊,害臊。
    镜子里的人绷着张脸,两颊泛出红色,牙刷摆动速度快得飞嗖嗖......
    烙饼就那种最家常的火腿鸡蛋的,霍北还打了胡椒虾泥放在里面,跟那外头卖的比也一点不输。宋岑如热了饼就坐在阳台上吃,秋天的太阳不怎么暖融融,但还是舒服的眯起了眼,止不住乐。
    不知道,就是开心,连谢珏打那巴掌的感觉都快想不起来了......哎,好像有点得意忘形。
    宋岑如把嘴角收了收,但很快,笑容就消失在他看见宋文景发来消息的那一刻。
    [春节记得回家,聊聊你跟明秋仪订婚的事。]
    “......”顿时有点咽不下这饼。
    要冷静,要分析分析。
    宋岑如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那边没再回复,这态度让他觉得他妈好像软下来了,至少没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昨天刚从老宅回来,宋文景后来肯定知道谢珏甩巴掌的事儿,他并不觉得他妈会心疼,而是因为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有了顾虑。
    现在整个京城分部的生意都在宋岑如手上,且发展的很好,如果被停掉,虽不至于让瑞云陷入瘫痪,但损失绝对不小。
    宋岑如给明秋仪发了条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明维业跟她说了同样的话,对方明显也有些着急,把面谈时间定在下月底。
    这个日子......宋岑如皱了皱眉,离霍北生日很近啊。
    ......
    李东东最近发现两件怪事,一是虎子神出鬼没,作为他们发小群里平时最活跃的人突然开始变得静悄悄,却时不时在朋友圈发些莫名其妙的感慨。
    二是他们老大变得特别爱笑,还笑得莫名其妙!
    就比如现在,李东东用眼角瞟过去。
    “有事儿?”霍北偏过头,瞬间扯回嘴角。
    “......”
    算了,少问为妙。
    李东东若无其事的清清嗓子,“那什么,虎子。你没觉得他自从万和观回来以后就神出鬼没的?”
    霍北:“有么。”
    “有啊!那群里消息你没看吗,约饭不回,喝酒找不到人,问什么都说没空,”李东东眼珠一转,“他们家那店出事儿了?不应该啊......我记着前些天面馆还上了京城必吃榜呢。”
    霍北:“你直接问不得了。”
    “问了,嘛也没说还一个劲儿傻乐,我觉着有猫腻。”
    李东东琢磨一会儿也没品出个所以然,烦了,把手一挥,“哎算了!我看他那样也不像坏事儿。我主要怕耽误看球,本来约好了一块儿去的,现在看他这样感觉会放我放鸽子。”
    “怎么突然想着看球了?”霍北问。
    “嗐,无聊呗。”李东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大福,就喜欢热闹。”
    他俩也不是真想看球,就是这每天上班下班不来点额外的娱乐活动就呆不住。
    尤其国庆小长假已过,京城人流量却没减少,最近不少开演唱会,足球赛,音乐节什么的,去哪儿都是乌央乌央一片人。
    这几个地方就属球场气氛最激烈。
    再说起这足球,最热那会儿应该是七八十年代,京城人人都看,人人都爱踢,不夸张地说几乎就是全□□动。当时极少有私企这个概念,大多是什么工人、干部、知识分子等等根据政策直接分配进厂,大伙儿时不时就组织一场球赛,也受世界杯影响,既能强身健体,还能赶一波与世界接轨的时代潮流。
    不过他们这代都是新世纪的孩子了,没见识过当年盛况,光想想那种一帮人坐在看台上山呼海啸的气势就觉得兴奋。
    李东东说的那个就在工人体育场,国安对申花。
    “哎,你跟少爷要不要一块儿来啊,我看这开赛日期跟你生日挺近的,要不咱这回一块儿出去过呗。”
    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再忙也得找点儿乐子。而且借着霍北的由头,虎子就不好意思鸽他俩。
    “早着呢吧。”霍北说,还有将近一个月呢。
    “噢,好像是有点儿早,”李东东看了眼日历,“那就过两天再说。”
    生日的事儿先放一边,今儿是周五,周五什么日子?
    等下班就能去找他的亲亲小少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