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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奋乏之挂
    噩梦幽旋347
    第十二卷
    十七号,是个悲哀的日子,噩空里都在传的一个信息。那就是,奋乏死了。奋乏,他死了,但他不该死。但,他还是死了,很多群众,亲眼见他摔死的,烟消云散。
    有人觉得——死的好,呱呱叫。
    精灵死了之后,化成一道光,或是成了青烟,都代表死亡。是啊,谁说精灵不会死,请站出来,它们都将死。
    恰好,消息传递得快,不如人家死得快。主镇大街上,一个提着笼子的精灵,刚好收到这个消息。
    是个无关紧要的事,精灵,最后还是会死。所以,提笼精灵,脸上没有过多表情,还是老样,该笑笑、该哭哭。
    知道它们是谁吗?没错,是钟诺和法魂圈,这些天在主镇逛了几圈,也风餐露宿了几天,是该去二号镇了。
    今天赶场嘛,消息传得更快,对于那个叫奋乏的精灵,钟诺并不关心,但依旧得听听,那精灵的消息。
    他不打算问,因为现在还在大码头街,去二号镇,自然要从大码头街去河边。河边老农贸市场外,有过河船。
    “新旧两个农贸市场,一直不懂,为什么老旧了这市场,明明靠河,却没多少人了。可悲啊,老旧农贸,据说今后还会被推平,建立什么马车训练坝。”
    钟诺一声抱怨,出了大码头街,来到这河边,周围人还不少,都是从二号镇来的吧?刚才听了几句,那奋乏好像是二号镇的精灵,以前怎么不知道。
    左手弹指,触碰蓝圈子,“奋乏。法魂圈,有记得这么个精灵吗?”
    怎么回答钟诺的问话呢?法魂圈啥也不说,它倒是认真记了一点其他精灵的信息,可是说了,钟诺也不一定听。它有口吃,它便不说,甭管!
    慢慢走到河边,那是几层台阶,河边还有洗衣服的妇女、老太,有小孩子玩水欢快!真是和谐,钟诺由衷笑了,一笑不可收拾,嘴里开始吹着快乐的哨子。
    是的,钟诺又不正经了,和谐世界,让他忘记自己是来游方,观察时事的。他这个钟表匠,也很久没有正式工作啦,真是够闲,难得呀。
    修修钟表,才是他的正职,其他的游方事,那都不是职业,好不?只是职业附带的一个功能,就好似出差。
    四周人流涌动,一些渔船停靠在岸边。还有推着板板车,正贩卖砂糖橘的小商贩,水果?噩空东南生产水果,香蕉、芒果...
    法魂圈见他笑,想说话,憋了老久。等四周微微安静时,缓缓念叨:“你别这样啦,该走不走、不该走时反而无情无义。”
    无情无义?是指告别天极钻时的那事吗?但是钟诺当时本来就是头脑发热,冲动了嘛。而现在的他,也有些冲动呢,被这里的繁华给吸引了。
    “诶,瞎嚷嚷什么啊!我这叫体验民生、下基层磨炼。连这点都不懂,你个助手,当得不怎么称职,知道不?”
    一番说教,反而蓝圈子才是那个最没用的精灵...钟诺还是老样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过他的忧愁对象是大世界,是全生命!
    钟诺和带动,何时能够互相见面呢?好期待那个景象,应该会特别有爱吧?彼此惺惺相惜,你懂我懂,不用解释太多。
    “不得买到崴货,冬虫夏草,批发各种虫干!”一个吆喝声,忽然从谁的嗓子里扯出来,实在是突然。
    会是谁呢?刚才钟诺还真被这声音给吓到了,他还在感叹繁华呢,虽然他知道繁华背后,必有可悲人背负磨难。他很珍惜这种明面繁华的,好比于没有。
    所以,不要这样,突然扯开嗓子吼,不怕嗓子叫坏吗?走到那边一看,哟呵,也是一个精灵,卖虫干,看着就没胃口。
    知道这卖虫干的精灵是谁吗?没错!反正不是带动!请记住,若主镇老农贸市场,赶场天有一个卖虫干的雌性精灵,她的名字叫白!卵!后!很干净的名字。
    好了,甭管白卵后的虫子肉干了,确实不是崴货,吃了后也没什么古怪症状,但味道不行。可能是佐料与制作工艺有问题。
    法魂圈的蓝光变亮,有话要说:“那个虫干铺,你不去看,看看吗?”
    “怎么?你还想吃虫干?不要忘了你的吸收能力,弱得不行。”以前钟诺就喂过它磨碎的食物,可是这圈子吸收能力忒慢。
    钟诺说得很对,吃虫干,他还懒得帮它磨呢,而且又不能消化,放在圈子上,真是...奇葩了。很容易误会的...不过钟诺把法魂圈精灵带身上,本就很莫名。
    没办法,法魂圈移动速度慢,且方向控制能力低。钟诺不得已而为之,这样虽然会让他人多看几眼,但有什么不好?有些精灵,生来就是被别人看的。而有些精灵,更内敛,擅长隐匿。都是活跃在噩空的美好生灵,给个面子啦。
    圈子光芒暗淡,“呃诶,不是...我要吃,我,只是让你,看哈。”
    又激动了,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应和它,点点头呗,而在人群中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白卵后。
    淡绿色头发,今天倒不想九月份那样披着,而是扎成了一个毛球。也没穿那天的洁白连衣裙,反而是灰白色毛衣。从白莲花变得很大众,还戴了顶帽子遮光。
    好一个白莲花精灵,独坐在板板车的握把上,被翘得老高,正在低头刮指甲里的污垢。嗯,这是因为最近变穷了吗?不过新年快要到了,怎么说,也不会很穷才对。
    每个精灵都有故事,钟诺回头,他不认识那精灵,但好像曾经有个几面之缘。看个毛线,赶紧在这上面看着过河船,不然错过了,还要等至少十五分钟。
    人多是十五分钟一班,人少就可能半小时,甚至根本不来渡河!谁让船长是噩梦人呢?他很闲吗?不!他也有家事。
    看那边,船要驶过来了,法魂圈提示道:“钟诺!你贝壳!别说只有铜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过河船...抠得很!”
    要他准备贝壳,而他曾经就上过当:给了一枚铜板,一枚铜板是在一个月之内,能坐两次船。他那第二次,怎么有机会使用?他离开时间至少几个月。一个月之内,还要回来坐着玩?
    上过一次当后,这次就支付贝壳,不然好不安逸。不过嘛,他当时没有贝壳,应该去跟船上其他人换的,可惜他忘了。
    于是,伸手探去笼子下方,那里其实有个机关,掏出一颗贝壳,他点点头,嘀咕:“不管一个贝壳能不能过一次河,我都只用一个!上次我实在是被坑惨了。”
    跟船长说情?人家怎么会记得之前的事?除非钟诺是跟船长吵过架,让对方记忆犹新之内的。但是那船长应该还记得他吧?
    好的,不多时,船靠岸了。好家伙,趁现在没有多少客人,他快速下台阶,稳稳落在过河船上,船貌似突然抖了一下。说实话,钟诺很喜欢坐船,等他什么时候有钱后,他要买艘小舟。
    上前便是问:“还记得我吗?就是那个之前一个铜板,结果第二次没有上的精灵,我知道规定是一个月时效。但今天我很穷,身上只带了一个贝壳,行个方便,行不。”
    近期快过年了,过河费肯定增高了,但是精灵嘛。船长记住了他的脸和服饰,点头:“一个贝壳,莫得多减唠,就这样。”
    甚好,下一次,他钟诺还懒得来这儿了。是啊,以后再说吧,反正近期不会来坐这船了,拜拜,不见而散哈。
    不过还没开船,别在心里爽歪歪,会被他人看笑话。进去找了一个位置,也就是船的左边角落,那儿正好,他高兴得很,左右看看,看岸上繁华市场。
    再看旁边的渔船或是远程客船,远程客船一般是去一号镇那边,现在这种远程客船越来越少了,好可惜呢。以前啊,钟诺经常坐划子外出呢,那时还很便宜,一贝壳就走远路。
    “划子”就是指这些渡船,不过在主镇,主要是称呼那些远程客船。毕竟过河船就这么三百米距离,近得很。那些划子的船主人,更被人们尊敬。
    “赶划子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别的划子先开走了,我还在等,我还以为我坐的划子先开走呢。亦或是反过来,我先走,别个留在岸边。”
    自言自语的钟诺,这是说给法魂圈听,话说它是什么时候跟他相遇的呢?赶划子啊,以前都是早上六点起来,煮汤圆饺子,吃完天还没亮,就顶着冬天寒风,来赶上划子。
    现在,划子越来越少了,马车依旧流行,很多人,都是有了物质上的资产,却丢失了精神上的享受,怅然若失,也是可悲。
    “以后买划子,或是造划子,你开着跑,没有谁会拦你...知,知知,道吗?没有谁会拦你。”圈子精灵又着急了,它能不捉急吗?急也没用呀。
    对此,他怎么看?只见钟诺点头,叹道:“说得实在是好听,我喜欢。好,以后存钱买大船,我开着玩,啊!要买那种蒸汽的,梦外那种,最好是航空母舰。”
    去过梦外,就是有见识,这开口就是一个大气。买着玩,呵哈,梦外魔族听后,估计要笑死。不要笑了,万一成真了呢?毕竟不死的精灵,猥琐一点,可是活个四十六亿年,轻轻松松!
    几亿年,几多文明?
    “不过,还是不要买那种大的,我觉得不行。万一有跟风的噩梦人说自己有什么巨物恐惧症,就不好了。什么这样、那样的恐惧症,都是跟风。”
    “以前没有这些流传时,屁事都没有。嘿嘿,结果近几年从梦外流传进来,真是日防夜防,防不胜防,让不好的文化钻了个孔子,成了个空子,钻了进来!”
    “优秀的文化在某些时候,也会变得不怎么友好。要适应自己地方文化,因地制宜!不要什么东西都拿来,好吗?不然整的跟个怪族似的,莫名其妙。”
    他是在说五季吗?五季那发型、胡型,确实让人无言以对,不过他那脸庞就适合那样搭配,好不好?反正大家都觉得五季很帅,这就够了。
    五季帅?这真是今年年末最大的笑话!他那是帅吗?明明是帅绝人寰,而且五季平时很低调的,做好事都不留名。五季嘛,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还是很牛的怪族。
    得了,不要因为一个生命的长相就判定了它的作用,这样会痛失所爱的。有多少努力者,他那个时代的人们,不懂他,结果被后人宠成了天才?
    一个疯子,或许在你眼里,是傻瓜、白那个痴。但是未来人面前,是铁打的精英人才。就比如说妖后,她其实就很强,各方面的。
    当然,不是谈那些的时候。
    “这船还是好空。”钟诺嘀咕一声,扫视一眼,没有看到多少乘客。
    大喇叭吹了一遍又一遍,但依旧没多少乘客,这船开始行驶了。没错,接下来就是他最喜欢的那细节!
    看旁边渔船,究竟是你走,还是我走呢?直到发船的那一刻,才明白,我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