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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畅言的前奏
    噩梦幽旋341
    第十二卷
    大概钟诺要汇报的,也就那些。接下来他,便要离开,去天极钻那里看一看了,是的,他游方观察时事,却没有能力拯救世界,但他愿意等来救赎。
    即使时间可能会长到可怕,长到没有边际。
    临别时,腐朽菌送了他一包果冻,据说是酬劳,最后肯定是收下了,他不喜欢甜食,但之前落泪有些...反正就是先苦后甜嘛,就想都没想,收下了。
    出来正道,他抹一把泪,其实是在擦拭泪痕。泪水早已干掉,把他那脸上的毛,给弄得好像皱一块去了。
    “我这脸。”
    把蝙蝠笼给放下,现在笼子里多了一包果冻。他用手腕不断揩来揩去,又拔了拔没多长的胡子。
    法魂圈有话要说,还是速度缓慢:“你哭了,哭得那么舒服,知道我没哭的感受吗?啊!为什么讲得那么,可悲?”
    “本来就是个悲剧故事嘛,我肯定要讲啊。而且咱这噩空,不就是可悲世界吗?梦外那些小说里,大结局,主角都成神不死了。”
    蓝圈子发出不解之音:“这有什么关系?”
    钟诺又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呃,对比关系啊。我们这种长生精灵,都终有一死,他们却...不想说了!反正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最搞笑的,是一群连术法都没有的读者,看一堆拥有主角光环的神,还幻象着自己很厉害呢。”
    “可是,看第一人称代入感强吧?偏偏他们又喜欢第三人称!还说自己不追星,这不也是一种追星吗?虚拟偶像呗。”
    说得真好,不过他为什么会知道“追星”这个词?
    只见法魂圈小声道:“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去过梦外啊,你不要忘了。”
    原来他们去过梦外,这就难怪了,知道点这些秘闻,不奇怪。等等,他们有能力去梦外!这怎么可能?
    也没多说这方面的话,赶路吧。去找天极钻,秘密就该隐藏,虽然也藏不了多久,但能藏一天是一天。
    花了点时间,赶到天极钻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对了,路上,他们还撞见了氓哗,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见客人到来,院长自然要接待,“都说‘蜘蛛吊,财神到’、‘蜘蛛送财,好事要来’。你们总算来了,快来这边,请坐请坐。”
    早已搬来的板凳,天极钻有心了。蓝圈子光线开始变化,这是打算讲话。
    “院长,近来还好吗?你收养的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外出写生吗?”法魂圈可不知道,孩子们已经各奔东西了。
    天极钻答:“是啊,养大的鸟,迟早飞,就像你的蝙蝠。不过写生,其实是一辈子的事。”
    说的委婉,但大家都听明白其中意思,那帮孩子长大咯,没有生活在一起。
    圈子又问:“该飞是该飞,可院长不打算再收养吗?我和钟诺游方时,见过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不收养了,太费力,虽然我挺喜欢他们,可是他们不一定喜欢我。”叹息其中苦楚,只有它自己知道。
    天极钻说苦,则证明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吧?不然它这么爱小孩子的精灵,怎么会放手呢?是的,也正如之前的那个故事,如何处理家庭关系、消除代沟,难!
    孤儿院不可怕,可怕的是,孩子们自认为自己下贱!明明他们都是人,为什么自卑?自暴自弃难自强。一群人中,一个自卑者,他必定影响一群人!
    难怪天极钻怕了,换作其他精灵,也不会接受这些调皮的主吧?那新街上新开办的孤儿院,估计也还会有不好的事传出。
    谁都没有错,错在产生了坏的影响。
    想到坏的影响,这钟诺就像插嘴讲个话:“我想起一个故事,你们愿意听吗?”
    自然包括圈子,两个无性精灵都不解呢。这能讲出什么故事来?
    天极钻想听听,“我没有什么重要事,这几个月都很闲,你说吧。”
    下面,是钟诺的时间,但究竟是什么故事呢?连法魂圈都不一定听过,应该会带着浓浓的传奇色彩。
    “这事发生在永夜空,三号镇的那个。不过不是那里面,是外面,外面的一个临近村子。由于靠近永夜空,所以那部分区域,夜晚来得很早。”
    “我和法魂圈,当天初次到那里,还很不熟悉。打算,就在大街上混过一晚。那天,又好像是某个节日。对了,魔族的剩蛋节!就是那个节日。”
    “街上挂着铃铛和红绿色带子,风吹时,会有悦耳的铃声传来,不过那天晚上,出现这种声音,反而是讽刺。”
    “法魂圈那些天很困,所以先睡了,而四周灯火多,我也不怕。可是,还是来了!一个黑影,不!四个黑影!那个时候,听村民讲过,村子里隐藏着四个小偷。”
    “呃,是小偷没错!这四个小偷把我的蝙蝠给偷了,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只。他们有很多个窝点,我必须一只追啊。”
    “但是夜越深,就越看不清!地上的脚印快速消失,四周的噩梦鸟也没有被惊动。我硬是气急败坏,使用术法,也不能把这四个偷蝙蝠的贼给捉住。”
    “花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们给抓到了。你们知道他们四个是什么吗?是当地的一种专门偷人东西的猴子。”
    “据说是被谁给驯养的,我逮到两只。最后也只夺回两只鸟,我当时真的很生气!”
    “你说这四只猴子,养着玩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鸟笼装不下一只!猴子比我还大那么一点!”
    “为了不浪费粮食,我只好放血,本以为能够勾出其余两只猴子,结果没有。真是胆大的留住,胆小的溜走。”
    “溜了我老久的!就不把蝙蝠放去窝点,就几个围着我转!你们是没体会过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当时好在下雪!雪就模模糊糊的,我恨雪!”
    “我爱雨天!雨天大家都受到影响,但雪天!它这雪不密集,知道吗?对那些块头稍比我大的猴子,就是没影响。”
    “他们视力好得很!我发誓,我今后要放血,猴子做干粮。我爱猴子肉,尤其爱烤出来的,撒上孜然,谁说不好吃,我把他当猴子对待。”
    说完,也气完了。
    原来是猴子,乍还以为是什么鬼族,竟一直在说猴子。就这么恨猴子吗?不应该恨背后的驯兽师吗?
    罢了,天极钻应和一句:“确实,有的猴子比噩梦人还精明,遇到后,还是吃了吧。”
    也就精灵敢吃,噩空里的猴子,大都携带各种传染疾病。少数村子的人们认为,猴子肉吃了能够强壮,其实是迷信。
    钟诺的这个故事,圈子可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感觉像是瞎编的。对,圈子记得清清楚楚,它确定没有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他要编这个故事?
    难道只是想表达他的愤怒?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何愤怒?实在是令精灵意想不到。不过费解的事还多着呢,他为什么讨厌猴子,猴子会是哪种比喻?
    等待会儿,它要好好问个详细,不然人家院长还以为自己养了个痴儿呢。
    好了,想了真么多,法魂圈必须得细心说说:“猴子一点都不好吃,噩空猴子也不多,大都在北方。还是该好好思考一下,这民生问题。”
    没想到,钟诺还理直气壮的,说:“这就是民生问题!猴子尚且这么难逮,更何况真正的小偷。难道你们不懂我话语里的意思吗?那真是可惜。”
    这天极钻也疑惑了:“什么意思?”
    解惑吧,说说他为什么要讲那个故事,这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是现在临时瞎编的,不是吗?
    他答道:
    “确实没有这猴子一事,是我之前胡乱编纂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虚假的村子里,为什么百姓不围剿猴子?”
    又自问自答,是长篇大论:
    “因为危险的关系——利益链关系。你我都置身于其中!都知道以物易物在我们噩空的重要性吧?谁不想要在这个过程中,多赚一点?”
    “同理,在我这瞎编的故事中,其中肯定隐藏着一套不为人知的关系。外来者最容易被坑!梦外...我是看过一本书,旅游业来钱很快。”
    “自家人几乎不坑自家人,有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完全能够解释得通。”
    “我有好东西,那我肯定是给我自己,怎么会给别人呢?除非自己用不着,然后就给法魂圈,最后才考虑院长你啊。”
    长篇大论完后,又是商量正事:
    “民生...说实话,我都快忘了,我们为什么商量这个话题了。”
    两无性就这么盯着他,那没有眼睛,却被盯着的感觉,着实让他不好受。好吧,他承认,这是他先开始聊的。
    本来就是才刚来做客,结果他非得讲什么猴子的故事,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这故事的原因。
    也是让无性无语。
    “那个,要解决问题嘛。呃,这个一晃神,我忘了。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加强思想教育,要多培养点教育界的人才,而不是祸害。”
    “那些只教书不育人的,那就别来了啊。那不受教育的学生,就先回家体会下生活苦,估计后悔时就行了。但是咱们这正义学院,还真没多少大龄学生,不是吗?”
    大龄学生!如果年纪大,也能接受教育,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的美好?可是这只能想想,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此话不对,但确实很多人赞同。
    所以吧,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该拿出来洗一洗了,不然跟不上时代。洗干净还是自己,不过是焕然一新,有何不可?
    看着吧,等今后,读书不是低龄人的特权,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机会。届时,全民教育将会普及到底!那时,人人为他,而不是现在,只为了自己生存。
    但是...难!估计那时也会新生特别多的问题,精神毛病会层出不穷,关系复杂化。
    教育...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这可怎么办?应该推崇的,被打死在角落里,低俗的反而开始放飞自我,可悲可叹。落实到实处,还真是难办啰。
    孤儿院院长的放弃,游方精灵的寻觅。以及远方带动世界的逃避,这个噩空,活着有点难,都在下套呢。而且还是无目的的圈套,套中谁,谁就是牺牲品。
    院长飞到一边黑暗里,不知道是去干嘛呢,或许是想静静吧?别管静静是谁,它其实就是脑海中的逃避思想,世人都在下套与避嫌,谁也不例外。
    危险又委屈的噩空,早就需要救赎了。
    那当下最迷恋的罪恶生活,便是最大的祸害,这句话不假。放下眼前利益,追求虚无缥缈的真爱,却也是忧愁呢。时间是催命鬼,有限生命里的无限动力,在哪?
    钟诺起身,连带着法魂圈。
    “嗯,法魂圈,你觉得我们该留在这里,留多久呢?很明显,我觉得院长不喜欢我们跟他讲道理,只想过平凡生活,趋利避害,这很难。”
    他这是说对了。
    “能留多久是多久。我觉得你再这么说,我们待会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