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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秀儿
    噩梦幽旋265
    第九卷
    欢聚不善于算计,可能是少女时期出了问题,果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精灵亦不例外。
    那行,就再看看三号镇这边,侦探的故事也没完。
    军团镇东分部里。
    “所以你们就找到这些?”探簧看着这些现场留下来的石灰,难道要从这里面收集资料,玩笑吧?他太高估军团办案能力了。
    “你还说呢?现场就找到这些抖落的石灰,你之前到底偷没偷线索?为什么我们没搜集到什么信息,我严重怀疑你!”
    娘娘腔其实叫付鑫睿,他的下属表面称他为付长官,其实都喊他“付娘娘”,他倒是觉得这样很好,只是有人称他娘炮,他会反感。不过今天的他,格外愠怒。
    能不愠怒吗?前几天他去镇西参加一个宴会,今天才有机会调查上次那杀人案。宴会是他的噩梦,没有哪次他不出丑,他也厌恶那些宴会。今天搜查这么久,你个什么都不做的“侦探”,凭什么说三道四!
    “啊呀,不是我说,付长官你确实办案能力不行。那这样吧,把我的枷锁解开,我帮你们去现场调查。”
    其实这个房间只有探簧一个,癫小痫被关了起来,就因为他太吵,扰乱公务。探簧虽然自由,但是脖子上扣有“枷锁”,不过只是两条链子,精灵这么小个儿,用不着那些专业束缚玩意,没啥用。
    “现场?”付长官觉得不行,“你如果真有本事,就从这一对石灰里找到线索。”
    把那口袋挪到一边,探簧挑眉说道:“直接点吧长官,你既然来找我,那就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东西,快把剩下的都拿出来,我好帮你判案。”
    付鑫睿从一边的木椅站起来,其实这个分部很穷,只有地图、椅子、大桌子,其他就剩下一个箱子了,连烛台都没有。
    也不磨叽:“那你觉得我们能从哪里得来线索,都找遍了!东西从何而来?”他摊开手的瞬间,四周便是一股浓郁香气。
    探簧捂住鼻子,大气都不敢出,待到气息消散后,不紧不慢开始自己说辞:“那就是没得线索咯?所以你们该请我上阵咯?然后我帮你们找到元凶咯?就这样。”
    每一句结尾,他都是一次转头,其实他该去做演说家。当然,只是有那个潜质,其实没那个心,可做侦探,他探簧会惹来很多的仇视,也应该会一个保身的术法吧?
    付长官也只好按照程序,慢慢依探簧的决策来。其实是的,他们这分部的办案能力实在是太低,而且还很穷。这能怪谁,旧街区最集中的镇西,根本没哪个人富有。
    拴在脖子上的链子被打开,接下来就是他的表演时间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但根本不影响办案,分部的蜡烛很充足...虽然其他分部已经普及煤油灯了。
    路上花了点时间。这案发地点,是一处已经不住人的危房。危房四周倒有不少新修的居民楼,但也上了年纪。死者是对面双层小砖房的房主,嫌疑犯也锁定在其家里的妻、父、母三人身上。
    “死者被发现时,已经被剁成了肉酱。而切割工具被丢在了地上,通过提取上面的指纹,我们还挨家挨户的比对,结果你知道吗?这把刀就只有那三个人拉过。”
    只有三个人拿过?探簧蹲下,蜡烛往那一滩红色印迹扫去,一股血腥味,好在肉酱已经拿去埋葬了。
    探簧摇头,说道:“从不相信指纹,能够戴手套,为什么不戴呢?而且自家人嘛,不可能三个集体来弑亲。”
    付鑫睿站得远远的,但尖锐的话语在寂静夜晚很是清楚:“所以啊,那家人根本不可能有动机。访问邻里,也没说听到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他开始压低声音,盯着那对面的砖房,道:“而且啊,好像都护着那三人。这就有隐情了,但我们就是没有办法。”
    “这些证据毫不连贯,当然不成线索。”探簧走到那墙面上看看,这墙上竟然没有溅血,“不断添加可能、发现可能,这才是侦探该做的。”
    “添加可能?”付鑫睿有些担心,过去几步,但又闻到那股血味,不敢上前。他只能远观,“你想干嘛?不能冤枉好人。”
    探簧愣了,没想到这个付娘娘,还挺有正义感的。他笑了笑,而在其他士兵看来,这更似烛火中的恶魔,他们赶紧撇过头,有的还吞咽了口水。
    “没想干嘛?但侦探嘛,两个必备选择,制造还是搜寻,这都不是事。而制造的前提,必须保证嫌疑人的针对性,高不高。如果不是凶手,那么当然不制造啦,我有很高的职业道德的。”
    这话说的还挺正义的,但其实在场的士兵都觉得眼前精灵很可怕,在戏曲中有句古话——不怕跑龙套杀人,就怕主角被鬼附魂,搞下底子一查,不逑是个人。
    意思就是说,主角被鬼上身,查了再知道非人哉。主角都是魔鬼吗?并不是,可怕的是编剧吧?恐怖如斯!
    “我警告你,不要说得冠冕堂皇!你是欺负我们不是你们那一类吗?我们的头脑,那是相当灵活。”
    瞧这话说的,探簧耻笑一声,但笑容幅度不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一看就是对这案件有一个安排,于是说道:“那好,行啊。不制造、不添加,那你们还有什么发型吗?我是说,在他们家里。”
    都沉默了,少顷,付娘娘发声了:“没有多少问题,他们家里不贫不富、没多少仇人,反而待人接物都不错。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那刀子上,上面有指纹...”
    “长官!”探簧打断话语,再次重申,“都说了可以带手套的,指纹是噩空最不能相信的东西之一。除此之外,那把刀也是...对了,你们了解过死者的有关资料吗?”
    资料!这重要吗?难道还要算命?付长官还是搜查了一点:“死者姓名...我觉得这些没用。而且死者是个卖包子油条的,平时又能惹到什么人呢?吃客都是熟人。”
    “所以,问题还在那刀上。”这付鑫睿娘娘,除了是个娘炮,连性格也是这么执着,是好事吗?从另一方面看,好事。可“另一方面”不属于男性范畴,倒可惜。
    付娘娘!探簧暗笑一声,再次苦口婆心:“说了指纹不重要,你以为我说的是噩空全部案件吗?我是说,这次案件的指纹,真不重要。”
    付鑫睿都快被绕晕了,刚才还说全噩空最不能信任指纹,可现在又专指这唯一案件。那么说,他是有眉目了?倒想看看这精灵脉络清不清晰。
    “你干嘛!又想做什么,不许破坏现场啊!你上次在这里偷偷摸摸的,我到现在都严重怀疑,究竟是不是你杀的人。”
    看到探簧站起,这长官又开始激动了。真是小女儿姿态,你不是宦官,你又是什么?后庭开花就是专门形容你这种人的。
    探簧没有多说什么,现如今那肉酱已经被埋了,也不能查看到尸体症状。唯一可能是凶手的三个嫌疑犯,却被“包庇”着,后盾还是全邻居们。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就是镇西的治安吗?三号镇住惯了的人都知道,这镇上的东南西北各个军团分部,其实内部的各种案件处理方式都不一样。要是其他分部,估计这尸体必须一直保留着,还会有专门的人员来记录情况,你这西边倒是凄惨。
    那什么来判案?线索不明,处处蒙蔽,一看那些邻里,就知道受了钱!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看押他们三个?最近几天还去参加宴会?
    等等,探簧好像想到了一些事,这宴会来得有些蹊跷。他发问了:“现在,我问你一个很严重的事!你破案成功几率是多少?”
    对方答道:“一半一半,都是他们的功劳。”
    四周士兵开始起哄,但这还不是探簧想要问的,他正要开口,可四周竟开始吹起微风,难道是秋雨?一场雨就是一场寒。
    他越来越觉得有意思,背挺得笔直,更像是在审问:“每次宴会,都是其他分部的人举办的吧?啊,是不是?”
    付鑫睿不明真相,这是在趁机要奚落他吗?随后破然大怒:“别跟我提昨天那些忧伤事!一想到那些人的话,我就生气。居然说我是个小娘们儿!”
    你就是个小娘们儿!探簧有些气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么这三号镇的隐藏故事,可就有的玩了。
    他不等那娘娘腔继续发言,而是指着他,大声说出心中想法:
    “你知不知道!你被坑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宴会到来时,都会发生一些案子。而且这些案子,还都可能像这次这样,你解不了。”
    “你呀,你们西边分部的办案能力,真的是漏洞百出!也难怪人家坑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以后有我在,保证帮你摆平自己分部的所有难事!”
    这些话,基本算是在指责,说付娘娘这个分部长官不称职。差不多是把矛头都对准了他,其他分部都至少有三个长官,而你这西边分部,好像还只有你这一个长官!你称职吗?
    也是可怜了这个大西部啊!怪不得没有多少富人,长官娘不说,治安这一块做得是不错,但毕竟都只留下老弱病残,这简直就是上头没用,下面留不住优秀干部。
    案件来了后,就想着大都是穷苦人,然后草草了事,这哪能行?不行!这一套断案机制,得改一改,而且最好是大幅度整改。不改个正常,他探簧...也没办法。
    只希望这付鑫睿,懂他话语的意思吧。
    应该是懂的,这不,他发问了:“你的话语全部意思就是说,这是一场针对我的故意陷害?真正的杀人犯可能就是其他分部的高手?”
    探簧点点头。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是醍醐灌顶,整个人怔在原地。良久后,道:“好像确实是这样,以前他们请我去宴会,都要办个几天,不去又不行,就只有我一个。而西分部正因为大多居民都是老弱病残,就我一个正常的,所以...”
    不!你也不正常。
    “所以,他们看中这点,这他们是,故意设坑给我!我以前怎么没有意料到?这明明就是一场针对我的玩笑,估计就是想要我下台吧?当我是小丑啊!”
    “长官!”“长官...”
    一众下属都来劝导,而这些声音在付鑫睿的脑子里进行了一次周转,他顿时明白,或许自己身边手下,也不能信任,可能都是想撬他位置。
    真相,分明就是探簧说的那些话。
    他想明白了,他要封官,没有谁规定不能这样做。四个军团分部,长官为大,其下可以分封官职,但顶多是个名号,不能有太大实权。很好,付长官想封谁,就封谁。
    “众士兵听清楚,现在我决定,封探簧精灵为西部侦探长。虽是个名号,但若真要你们配合,你们有义务帮忙,或是回避、或是辅佐。探簧,愿意吗?”
    还能不愿意吗?
    探簧嘿嘿笑,“秀儿!我是说,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