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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肅遇,紫蓝红
    噩梦幽旋250
    第九卷
    一三一四年,没有那么多的黑暗之物,但在杂物楼里静静地翻找着故事书,难免有些郁郁寡欢。
    是啊,原因就在于,这些故事都跟小孩子听的童话一样,毫无深意。童话最开始不是给大人看的吗?那原版的童话去哪呢?疲倦!圆球找着找着就累了,它屁股上的伤其实早已结疤,所以向后倒去,压在上面也不痛。
    “哈啊!咳诶!咳诶...”差点就撞到桌角了,这里面的杂物太多了。
    “有那么烦吗?”欢跃紧盯书籍,快速浏览,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进去。
    带动向左一滚,压着键盘的气焰,道:“欢跃,我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情节。总感觉,凹透镜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应该也是个传奇精灵吧?”
    “那你就自己脑补啊,动用大脑和那些知识,自己补写后面故事。说不定,你补充的故事,比事实更让人感动。”欢跃这是认真的?她把书搁到地上,看看带动。
    好没趣!带动不玩了,它睡觉得了,“欢跃,十月了才喊我起来,我要夏眠。”
    文章索然无味,导致圆球无精打采!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欢跃转转眼珠子,说道:“你可以去楼上看看,前提是你能再找到一只蜡烛。”
    想想也是啊,上面应该有什么值得一览的珍宝、典籍,但点蜡烛上去吗?好浪费,算了吧,还是睡觉。
    夏眠开始了,欢跃彻底放下书,向带动那边走去,她是想干什么?只见她拿起那本带动刚才一直在看的关于打斗的故事书,这书的前半部分被扯烂了,但后面部分很有用。
    “带动!起来,快起来。你这本书从哪里拿来的?”她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需要确认一下。
    圆球借键盘撑着地面,良好的精神状态,又回来了。只是欢跃想要干什么?这不就是本精灵打架的书吗?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很旧了,被谁撕坏了上部分。
    “就地上掉的,没什么好看的。哼嗯,”长吁短叹,没有激情的岁月,真是折磨精灵啊!它就要这样带动世界吗?是唤起生命的哀思愁情,还差不多。
    欢跃都看不习惯了。
    “别哎呀哎呀的!你有本事就从这边钻地出去,然后围着半边街转十圈。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有这个时间就该多看看书。啊,不对,我在谈这本书!”
    她管不了它,那就放任吧,去跑大街。圆球倒是想出去,但条件不允许,纳闷道:“狂跑三条街而已嘛。”
    “跑毛线,我让你看这本书,它好像是,好像是...”欢跃掩饰不了内心深处的激动。
    “是那本精灵录?别搞笑了,”带动摸摸鼻子,倒是摸到一手油,“这上面都是写的打斗剧情!能有什么稀奇的。”
    欢跃不理它,翻翻那些破烂的页面,郑重地点头,突然蹲下,把书铺在地面。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在扭头吸一口新鲜空气,看来她是真把这烂书当宝贝。
    “带动,想不想参加天台颠的选举,”她伸出右手,食指直指苍天,九十度。
    “呃,非常想,但那估计是明年的事了吧?而且至少四个小组还是三个小组来着?出行任务年年都有,天台颠可是很难进行的。”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想不想看看历代的天台颠选举。嘿嘿,就是这本书,你看得太不仔细了,虽然这一次选举里面没多少精灵,但是还是挺有意思的。”
    难道这本烂书是关于天台颠的?那又是历史第几次选举呢?顶阁主移位速度真踏莫的快,结果又起到什么好处?都是坐不了多久,就会犯各种矛盾事,悲催啊。
    “看过了,不看。”带动选择倒下夏眠,等到了九月末再喊它吧,它困了。
    那就,只有她一个读者了吗?读书有什么不好,读书可以看到三月街边的树,着急生长。也可以看到八月的山头,瓜果飘香。怎么说,都是带动它没有欣赏水平。
    那好,就她一个读者,也行。
    已知这是一篇关于天台颠的书,具体是多久时间,却不得知。那就别管那么多,读了再说,她当然是选择轻声默读,就当是给带动放催眠曲吧。
    “整本书故事主角叫仇肅遇,他是个精灵,结合这里的词眼来看,他应该正是雄性。没办法啊,大概三分之二的内容被抹去了,这应该是肅遇的自传吧?那是我误会了,可有涉及顶阁主选举,就是这几页,很好,很全面。”
    “嗯?仇字是个多音字吧?算了,就喊他肅遇了。可惜这几页也被谁扯得稀巴烂!可恶,真想拿一万克椰子糖,塞进那些不爱惜书籍之人的脑子里!”
    也只是想想,她有能力也不敢去做,太无聊且无德了。不过,拿椰子糖和人做实验,也就只有魔族能这么无聊吧?
    “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是加入的一个主镇人的小组,并且过了之前的很多关卡了。接下来,他只要完成五场打斗就可以了?嗯?他们这一组,只剩下他一个了?”
    “精灵怎么可以对噩梦人出手呢?唔,好吧,原来是紫粉病毒给闹的...”
    “紫粉病毒?这可是噩空有名的病毒啊,一般说来,染上这种病毒是必死无疑的,而且它可以通过眼神、呼吸、意念来传播,更可以说是一种不知名的诅咒!”
    紫粉病毒,染上病毒后,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传播途径特别的广。怎么说呢?就是一万个人想着谁感染这种病毒,而那个“谁”无论在哪儿,都会被感染。所以说,这是诅咒嘛。
    同时,噩空中还有蓝粉病毒,可以让人出现幻觉,感染者最后会死在幻觉之中,染上之后,终生不可自拔。这病毒很难被感染,但染上后,死相比紫粉病毒还惨。
    最后,是红粉病毒,这种病毒前期能让感染者的德智体美劳呈直线式生长,但后期能把感染者衰弱、削弱成一只疯狗,没有丝毫智商地疯狗。
    已知这三种病毒,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区别方式,那就是身体上会出现一团“粉”,那是代表病毒滋生的粉。
    “紫?紫毒?”欢跃双手一滑,那书从她指尖滴落,而她本来就是蹲着的,书籍离地不过三厘米。
    是紫毒,但精灵不会被感染,据说这三种毒是一个老精灵研发的,当年害死了不少人,那个老精灵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这些毒真的很恐怖呢,但是为什么现在没出现了?有谣传说,天极钻有治愈紫毒的方法,血吟罗有治愈红毒的手段,而蓝毒本身就很难感染人的所以都灭绝了。
    “还好,精灵不会被感染,”是欢跃虚惊一场,但是这些毒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当初的那个老精灵,到底有多可怕呢?
    传染性由大及小:紫、红、蓝。致命性由大及小:蓝、紫、红。严重性由大及小:红、蓝、紫。
    三种毒,每一种染上了,都是必死的结局,但毫无疑问,蓝毒是先死精神后死身体,最致命。红毒可以前期让人变得像超人,后期让人成为疯狗,大肆破坏,极其严重。最后,紫毒那言语可让人感染的能力,连神都要汗颜吧。
    “紫毒,紫毒,那这么说,当年的顶阁主不会是个人,而是精灵或邪族?算了,我还是慢慢看吧。”
    欢跃不再在病毒上过于纠结,而是翻阅起书籍,但这些故事太过于片段化了。怎么办?她难当要结合当时的历史太看一本自传吗?她连这是什么时候,都还不知道。
    “预计是两百年前,可能也是三百年前...总不可能是一百年内吧?唔,血子和那什么钻石是熟人,而这三毒是从百年内开始消失的。”
    “不!突破口不在病毒上,我应该把史书找出来。好吧,先把故事看完了再说。这撕破后的第一、二页,主要是他去医院看望组员。”
    “组员给他交代了一些事,又是煽情的内容。唉,人与人之间有个笑话,叫做‘我还相信爱情’,唔,我从出生下来,司机就没跟我提这个词。但爱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什么又是恋情呢?恋和爱,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按照那些套路,应该是爱比恋更重要吧?因为恋是还没有做夫妻,爱是...”
    欢跃卡了一下,这是为何?
    旁边传出一个声音,语气像是在搞怪:“爱是我和你,永远在一起!”这圆球,它根本没有睡着。
    欢跃额头皱起几条细纹,脑袋向旁边躲着,一脸嫌弃地看着圆球,像是在看一坨屎,“你没睡?你耍什么套路?”
    被嫌弃了,哎呀。带动嘴巴张着,不知道说什么,解释之类的话都想不出。那就继续装睡吧,它又倒下。
    早知道就不默读了,这杂物楼太寂静,再小的声音,也还是会被某个没良心的精灵偷听到。欢跃把书拿到那“听众席”上,背对着圆球,重新研究起这部当年的顶阁主争夺战。
    “情事先放一边,这里的内容被油污给染脏了,这是些什么字?好像跟紫毒有关,三号镇?是从那边传播来的吗?可是三号镇那么大的面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那边访问,就像是一月份人丁路时,那几次街访。”
    一月份,那件奇怪的案件,可是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已经不在了。马学长啊,人有三次死亡,你现在死到那一步了呢?
    至少欢跃还想得起你,你在他人的心中还活着,永垂不朽是不能办到的,但都知道,你是真的死了,只是因果线还保留着,影响后世。因果线断,断得彻底,当那时,什么存在都没了,只有那一抔黄土,证明你还活着。
    都是如此,每个生命都会有消亡时,一个文明又何尝不是?很难被完全抹去,但抹去后,还有过去的意义吗?那些美好和无趣的往昔,被谁保留?黄土还是时间?
    又是谁来记住那些虚无的东西?
    其实,每一颗沙,在无数年之前,都可能是一个文明。但是,一个文明,最后就只剩下一颗沙了,这是多可悲的事。这才是诅咒吧?文明逃不过轮回吗?一个文明的可悲...
    一个文明的可悲,是被完全抹去还是化成那一颗他人漠不关心的沙?
    谁也不能选择,文明与人,这将是科学不能解释的。
    “唉,我们的噩空,就是世界上的很小一粒沙?不!我们可能只是沙中沙,好小啊,一个世界。”欢跃此刻想到了很多,文明存在的意义到底是啥呢?文明因人而存在?但可能每个人,都是一个文明吧?
    谁创造谁,谁记得谁?到底为了谁?
    欢跃迷茫到了一种颓废的境界,可能是因为害怕吧?谁说不知者无畏的?不知者也忧愁,愁那未来和过去,愁那万物存在的意义。
    欢跃掏出自己身后的那根篪,想要吹一首曲子来抒情,吹哪首呢?就吹一首“喀秋莎”吧,这首曲子是她最先学会的几首曲子之一,而且学院的课本上还记载着。
    苟且文明,苟且吹奏。
    还不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