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总裁办,阮米米还在开会,等了一会她才从会议室出来。
两人来到薄氏三十六层的阳台,秦晚忐忑地把从洛挽歌手上拿过来的手镯递给她。
“米米,这只手镯是你的吧?”
阮米米愣了愣,手颤抖地缓缓接过那只手镯。
眼眶顿时就红了。
“你怎么会……”阮米米讶异地看着她。
“是薄靳深的弟弟薄煜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我刚好见到。”
“这枚手镯我已经抵押出去了,如果是薄家的东西,那就跟我没关系了。”阮米米把手镯递给秦晚。
秦晚皱眉。“我知道这枚手镯对你很重要。”
“晚晚,你拿回去吧,已经是不属于我的东西了。”
秦晚抿着唇。许久没有说话。
她想帮阮米米买回来,只是按照薄靳深说的,薄煜是用五百万买回来的,但她现在连五百万都没有。
总裁办。
薄靳深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面前高管的报告。
旁边的手机在响,是薄煜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他让高管先出去。
视频一接通。薄煜愠怒的嗓音当即传来,“哥,挽歌说你没有把礼物给她。你知不知道她都哭了……”
“嗯,那个手镯,我向你买下来。”薄靳深淡淡道。
“不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哥,君子不夺人所好!”
“五百万,再加上洛挽歌未来一年跻身一线。”
“可是……哥,你要那个手镯干什么?”薄煜开始动摇了。
毕竟现在手镯在薄靳深手上,他一时半会自己也没法拿回来。
而且他哥哥看上的东西,就连他这个弟弟也拗不过他。
“难道是嫂子看上了?”
“那是阮家的东西,本来就来路不明。”
“阮家啊……”薄煜顿时不敢再问了。
十年前阮家一朝落魄,牵涉甚广,阮家的一切东西也都被上缴了,现在又怎么会流落在外面。
下午,秦晚一直没有离开薄氏。
薄靳深晚上就要去出差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而且,她现在手上的这个手镯……是要还回去了。
想到这,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她上来总裁办。
这一层只有林翰一个特助,也只有他知道秦晚的身份。
“太太。”林翰恭敬地打招呼。
“他要出差多少天哦?”秦晚随口问着。
林翰应该是对薄靳深的行程了如指掌的。
闻言,林翰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
这一次薄靳深的行程,并非完全是公事。
“你也不知道。”秦晚拧眉。
“抱歉,太太。”
“没事,他今晚几点的飞机?”
“晚上九点。”
那不就是快要去机场了。
秦晚敲门进去,薄靳深正在讲电话,但因为她进来了。没再说话就挂了。
“过来送我?”
秦晚走到他面前,刚才明明是清晰地感觉到薄靳深身上冷冽的气场,但此刻面对她的时候温和了不少。
“这个手镯,还给你。”秦晚摇摇头,从包里拿出那个首饰盒。
“如果你想给阮米米,那就给她。”薄靳深并不在意地道。
“她没有要。”秦晚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就先拿着。”
秦晚看着薄靳深,他宠她的时候,是真的对她很好。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钱。”秦晚淡声道。
闻言。男人的脸色骤然沉了沉。
逼近秦晚,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揽进了怀里。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秦晚不得不抬头对上他愠怒的视线。
“秦晚,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秦晚抿着唇,好半晌没有说话。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意,只是……他生气什么?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契约而已,她当然是希望金钱上的牵连越少越好的。
这个手镯是薄煜五百万买下来的……如果阮米米都不打算要回来,而她也没有那么多钱,那自然是要还给薄煜的。
“可是,这东西本来也不属于你。”秦晚嘀咕着。
“现在已经是我的东西。你乖乖拿着!”男人的语气是一贯的命令强势。
秦晚皱眉,并不是太情愿。
这手镯太名贵了……
只是,对上薄靳深阴郁的俊脸,她没敢反驳。
“秦晚,不要忤逆我,嗯?”他眯起眸子,嗓音危险。
她哪里敢……
“那我放在天鹅湾。”
“嗯,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见薄靳深要走了,秦晚叫住了她,有些紧张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男人的脚步顿住,回头的时候勾起一抹笑意,没有回答秦晚,反而问。“会想我吗?”
秦晚咬了咬唇,缓缓地点头。
会想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开始依赖这个男人了。
一想到他不在,心里反而会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薄靳深已经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便落下深深的吻。
秦晚根本就招架不住。整个人都被他困住了。
“想我的话,周末就能见到我。”他说。
现在是周二……那就是四天后?
“告诉我,会想我吗?”
秦晚脸颊微红。“会”字卡在喉咙就是没说出来。
抵着他的胸膛,好半晌才缓缓地点头。
“乖。”
离开了办公室,林翰紧随着薄靳深。
“这几天派人保护太太。”
“我马上安排。”
晚上。一辆私人飞机降落在西城机场。
穿着防护服的男人从机舱下来,外面已经有车在等候了。
“秦国栋现在怎么样了?”他询问来迎接他的男人。
“薄先生,秦国栋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隔离。目前身体情况并不乐观。”
男人忐忑地看着薄靳深,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薄先生。现在疫情蔓延的挺严重,要不……等过一阵子您再去探望?”
“现在就过去。”薄靳深却不容置喙地道。
男人当即不敢再反驳了。
半小时后,西城人民医院。
现在城里病毒蔓延,医院早就展开了一级防备,非确诊病人不能擅自进入。
薄靳深跟随着院长一路直达重症病房,秦国栋依旧是在昏迷,他入院一周,由于感染严重,目前被确诊为重症病人,正在接受隔离。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薄靳深蹙眉,视线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个……暂时未知。”旁边的医生凝重道。
按照这个情况持续下去,秦国栋极有可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