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少铭说的,手里端着水杯想顺道给战子昂和战子鹿也喂一些水喝的叶倾心猛然顿住了身子。
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似的,叶倾心又问了邢少铭一遍,“你说,找到那个护工了?”
战墨琛也及时走到叶倾心的身后,将她揽在怀里,给她一个坚实的依靠,毕竟战墨琛知道叶倾心有多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邢少铭又狂喝了几口水,稳了稳说道,“是啊,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们了,要不我也不会累的这么狠。”
事不宜迟,既然知道了护工的消息,那么离当年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就又近了一步,叶倾心不敢耽误,吩咐了保姆在家照顾好两个孩子以后,就匆匆的拉着战墨琛和邢少铭走了出去。
坐在车上,叶倾心焦急的用手在衣服上绞来绞去,心神十分的不宁,这个护工当年是在叶倾心母亲身边贴身伺候的,如果能从她那里问到什么出来,那么真相离浮出水面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接受真相,可却又担心一切只是一场空。
她怕依旧找不到任何线索,依然揭不开真相。
战墨琛见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将手伸过去,盖住了叶倾心不停乱动的手。
“别慌,有我呢。”
邢少铭开着车看了眼后座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的两个人,暗暗的撇了撇嘴,他想他家的木木了,非常想。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已的小区内,乱糟糟的小区环境以及雄伟气派的车辆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小区内休闲娱乐的老人们纷纷朝着叶倾心这边看了过来。
邢少铭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叶倾心和战墨琛,说道,“就在这栋楼上了,这个时间她肯定是在家的,走吧。”
叶倾心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栋楼,咬了咬牙,拉着战墨琛走了进去。
护工家在三楼,邢少铭敲了几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头伸了出来。
“你找谁?”
这人正是当年照顾叶倾心母亲的护工,人们都叫她张妈。
看了对方明显戒备的眼神,邢少铭走上前去,笑着对张妈说道,“张妈是吗?你好,我们是当年被您照顾过得病人的家属,今天特意过来感谢您的。”
邢少铭笑起来确实有些人畜无害的意思,张妈也没有多想,更何况眼前这三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像是有权有势的人,估计真的是以前自己照顾过得病人家属。
“哦,请,请进来吧。”张妈笑着将门打开了。
三人走进了客厅坐下以后,叶倾心等不及了,还没等张妈给他们倒完水,就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
“张妈,您还记得十五年前您在市医院照顾过得一个刚做完手术室的病人吗?”
听到叶倾心这么问,张妈倒水的手猛地一顿,随后沉默了好一会。
叶倾心这样看着张妈的背影,静静的等着她开口,张妈越是这样,叶倾心就越是觉得张妈越是有可能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似乎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张妈才继续着手里倒水的动作,但是语气中却是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知......知道,不对,我记得,我记得。”
一听张妈说记得,叶倾心面上闪过一丝激动,捂住战墨琛的手也不自主的用力了一些,“张妈既然您说您记得,那我就不绕圈子了。”
“我是当年那名病人的女儿,当年我妈妈明明手术很成功,但是却在术后没多久就死亡了,对于当年的真相,我需要您的帮助。”
张妈无措的搓了搓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看叶倾心的眼睛,说道,“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老婆子年纪大了,不记事了。”
说着,张妈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离面前的三个人远一些。
叶倾心没有放过张妈这一细微的动作,她直觉张妈这反应绝对不像是忘记了的样子,又赶紧追问道,“张妈,当年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下的毒?”
张妈看着激动的叶倾心,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忍,但是又像是想到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似的,赶紧摇了摇头,否认道。
“我,我不知道,我平时就照顾夫人的衣食起居,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妈的样子绝对不想是不知道的样子,叶倾心还想再追问,却被战墨琛及时制止了,战墨琛低头看了看叶倾心,开口说道,“回家吧。”
叶倾心有些颓然的看了看张妈,又看了看战墨琛,随后点了点头。
从张妈的反应来看,这次过来从张妈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再继续在这里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叶倾心便跟着战墨琛走出了张妈的家。
回去的路上,战墨琛看着明显精神低了好几个度的叶倾心,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心里,一边按摩,一边说道。
“张妈不肯说,说明她在害怕什么,知道了这一点,我们以后就有了查探的方向了,换个角度来想,这也是一个线索,不是吗?”
叶倾心看着战墨琛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原本乱糟糟的心里神奇的慢慢的平复了一些,也不想刚才那么想抓狂了。
缩进战墨琛的怀里,叶倾心点了点头,“嗯,我不会放弃的,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嗯,张妈我会派人接走保护起来,以防万一。”
这边叶倾心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另一边,叶倾城却并不那么好过。
“倾城,钱的事情还没好吗?”季舜熙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叶倾城,问道。
距离上一次季舜熙问她钱准备的怎么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些时日了,叶倾城依然没有将钱凑齐。
“舜熙,不好意思,我,我实在没凑够钱......”
越说,叶倾城的声音就越小,头也低的越狠,自然也就没看到季舜熙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