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谢什么?要是能够在这里给我生个女儿,我要谢谢你一辈子。”
战墨琛宠溺的揉了揉叶倾心的头,目光温柔的能够将人溺死。
叶倾心低着头,脸红红的,有些害羞也有些担心。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这次不知道究竟会传来什么消息,如果妈妈真的是被袁霜害死的,只怕她现在就要回去和她拼命。
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顾得上了。
见叶倾心陷入沉思,战墨琛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字迹不能够被复原回来。
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慰着,“倾心,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安娜的师傅很专业的,一定能够恢复字迹,让你知道妈妈最后都写了些什么。”
战墨琛亲昵的称呼让叶倾心一阵慌神,在她的印象里,就算是对刘絮萍,战墨琛也没有这样亲昵的称呼过她为妈妈。
而对自己妈妈却有些这样亲切的称呼,不知怎么鼻子突然酸了起来,眼眶红红的,想要哭又没有眼泪。
她将头依靠在战墨琛的肩膀上,呢喃着:“战墨琛,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这是战墨琛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而这情话正是出自他最爱的女人的口中,是对着他说的。
一时间有些忘情,抬起叶倾心尖尖的下巴,在一双娇嫩的唇瓣上细细碎碎的吻了起来。
他轻轻的呼唤名字,“倾心,我们永远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安娜就带着她师傅登门了,彼时叶倾心和战墨琛刚刚吃过酒店里提供的早餐,似乎并不是很尽人意。
安娜给双方简单的介绍,战墨琛很高兴的伸出右手,可对面的女人却一动都没有动。
战墨琛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轻慢,从来都是他高傲不可一世,第一次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叶倾心有点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忍耐。
安娜有点为难的悄悄凑近战墨琛的耳边说道:“战少,我师傅有很严重的洁癖,是不会和别人握手的,你忍忍吧。”
战墨琛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反而是叶倾心显得没那么尴尬,热情的招呼了人过去坐。
方大师点了点头,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笑容,刚刚到沙发旁边的时候,她很自然的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张小小的一次性坐垫。
动作优美的铺在了沙发上面,然后抚平了裙子,慢慢坐下,将手上的包放在了自己的右侧,摆动了半分钟,才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位置。
做好了这一切,她才将自己手上那副蕾丝手套慢条斯理的退了下来,整个过程不慌不忙,看上去就像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国外的贵族夫人。
叶倾心坐在战墨琛的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方大师做着这一切。
安娜则是站在方大师旁边,目光根本就没有在方大师身上,看上去早已经习以为常。
“咳……”战墨琛轻咳了一声,“我听安娜说,方大师已经将日记上面的笔迹复原了是嘛?”
对面的女人侧头看了战墨琛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态。
“准确的说,只是将印在上面并不清晰的地方复原了,还有很多地方是没能印到的,所以可能会有缺漏的问题。”
方大师很是专业,说话也是滴水不露,叶倾心坐在对面,一把抓住了战墨琛的手,显得很是激动。
原本只能知道是被印上了字,可是写的是什么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如今就算是缺漏了一些,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强。
“叶倾心小姐,安娜说,你是这个日记本的合法拥有人,请问你和写日记的人是什么关系呢?”
方大师突然提问,叶倾心赶紧答应着,“这本日记,是我妈妈写的。只是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她声音有点颤抖,方大师没有再询问,而是半同情的看了叶倾心一眼,随后扭头示意安娜将手上的日记本送过去。
牛皮纸的本子从一边被递向了另一边,叶倾心接过本子的时候,一双手都是颤抖的。
她手上捧着日记本,久久都不敢打开,战墨琛两只手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没事,别怕,还有我呢!”
他将日记本慢慢的打开,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断断续续的,可是却很清晰了。
“2003年,9月,21日,天气晴。
廖院长说我的手术很成功,可是身体却越来越差了,可能是后遗症,我常常……倾心该怎么办。或许她还不知道我命不久矣,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是不会让我活着的,只是希望能看着我让……的份上好好对倾心,我还是决定找叶启良好好谈谈。”
虽然有一部分缺失,可是仅仅凭着“不会让我活着”这几个字,就可以很清楚,当年妈妈的确是知道有人给她下毒的。
只是为了叶倾心的安危,所以她才忍气吞声什么都没有做。
“叶启良!”
叶倾心低低的叫了一声,一双手紧紧的攥着日记本,几乎掐出褶皱。
一张本就雪白的小脸瞬间变成惨白,如果只是袁霜做的恶事,她还能够直接报仇,可如果这事情是叶启良做的……
她就要杀了自己的父亲为母亲报仇,叶倾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的,妈妈为什么要找叶启良谈?不可能的,叶启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敢害死妈妈的。”
她几乎有些崩溃,嘴里面念叨着,一直摇晃着脑袋。
“倾心,只是说找他谈谈,未必就是他干的,倾心,你镇定一点,不会是那样的。”
叶倾心情绪激动,已经超出了战墨琛想到的范围,他本以为她会大喊大叫,可是这幅精神刺激过度的模样实在是更加的渗人。
“不……我……墨琛,肚子,我的肚子……”
血顺着叶倾心的大腿流了下来,日记本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后腰,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疼的满头是汗。
“这……战少,这八成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