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淡地看着榆林在回应她的恭维,叶倾城忽而觉得,叶倾心的这个心腹,或许不好对付。
就这样放弃?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再难对付,人活在这世上,无非是为了生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要她叶倾城能给出丰厚的报酬,抛出足够吸引人的诱饵,还怕鱼儿不上钩?
自信满满的她,认为这一趟她是铁定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的。
“不过……这个外联部只是个新生部门,要是得不到我爸的青睐,你认为还有多少发展的机会?”
拐弯抹角地奉承了那么久,叶倾城找准了时机,进入了正式的话题当中。
“这……叶董事,抱歉,我仍然是不懂你的意思。”
话说到了这个点儿上,榆林是真的不懂叶倾城到底想怎么样了,看她这样子,不像是来找事儿的。
“你是想守着这个位置继续熬着,还是想更上一层楼?”见他仍然懵懵懂懂,叶倾城也不再拐弯抹角,抛出了诱饵。
“请叶董事说得明白些。”
到了这儿,榆林多少晓得,叶倾城是来收买人心,拉拢人脉了。
但他始终是跟着叶倾心闯的,能够得到叶倾心如此信任自己,榆林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能轻易动摇。
余光瞥见榆林的表情,他微蹙的眼眉,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想法。
看来他不大好收买啊!可是这一点儿都不打紧,顶不过就是把诱饵给挂得大一些罢了。
微微一笑,心中有数的叶倾城,自信不退。
此刻看似安静的办公室内,已是波云诡谲。
正在飞机上闭目养神的叶倾心,猛地忽然一怔,从迷蒙中惊醒,心跳加速,隐隐有一种不妙地感觉跳了出来。
喘着气,叶倾心睁着惊恐的眼睛,无焦点地盯着前方看,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地事情。
“怎么了?”
动静有点儿大,连带着在她身边休息的战墨琛都被吵醒了,他第一时间是先去看看旁边睡着的战子昂有没有醒。
发现战子昂还在睡梦中,战墨琛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继而才转到另一边,便发现叶倾心在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
“怎么了?”见她状态不是特别好,战墨琛眉头微蹙,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以为她是除了什么事。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安抚着自己不安的内心,缓了一口气后,叶倾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
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叶倾心梦见了自己坠入了一个深渊,身体踩空的跌落的感觉吓得她醒了过来。
兴许是昨晚没睡得太好,酒后的余罪让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离降落还有些时候,你再睡会吧!”伸手去拍拍她的后背,用温暖宽厚的大掌安抚着她,连带着战墨琛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下。
然而被自己的噩梦吓得不轻的叶倾心,却被怎么留意到这点,毕竟也是真的累了,点点头,闭上眼睛往后靠,又继续闭目养神。
担心叶倾心睡得不安稳,她身旁的战墨琛都是看着她把眼罩戴上,确定她呼吸平稳,进入了睡眠状态,才安心地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事件,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了奥地利的机场,一下飞机,他们乘坐着事先预定好的接机车去到了酒店办理入住。
为了倒时差,他们休息好之后才动身开始玩耍,为期半个月的欧洲之行的首站奥地利,正式开启。
在这半个月之中,叶倾心是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在战墨琛的陪伴下,和战子昂一起闹一起耍,称得上是她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最开心的时光和回忆了。
然,美好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他们最后一站法国时,叶倾心一想到再过两天便要回到那座拥挤又充满着烦恼与压力的城市,她就像在这外国的世外桃源里继续玩耍。
人一旦安逸惯了,再回去拼搏,估计就会有懒惰的想法了,叶倾心同样是寻常人,也会有这样不愿意回到现实,只想沉浸在短暂美好的梦里的想法。
法国巴黎这座城市到处都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即便是到了晚上,这座城市里散发出来的灯光都别有一番风味。
身为小孩子的战子昂,在肆意纵情地玩耍了一天以后,体力终是耗尽,支撑不住,晚饭过后,由着徐妙阳抱着回去酒店里休息了。
剩余仍旧精力旺盛的叶倾心以及战墨琛两人,漫步在埃菲尔铁塔下的街头。
这是半个月以来,他们两人的独处。
欧洲之行的路上,战子昂与他们是形影不离的,并没有给他们创造什么独处的机会。
并肩走着,叶倾心双手负背,踢踏着脚步往前走着,一言不发,似乎不是很想和身边的他开启话题。
关于她的表现,战墨琛都看在眼里,半个月里,他的眼中,满脑子都是叶倾心放肆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真诚的发自内心。
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这么肆意,笑得那么开心,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真的很享受这次的旅行。
能够看到她这副没有任何烦恼的开心模样,战墨琛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骄傲,同时,他内心里又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她能够这样一直下去。
想让她保持着童心和初心一直快乐下去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欧洲之行的结束越发接近,便越发的强烈,直至化作了一股绳,捆绑着战墨琛,令他无法逃脱。
也许只有如此激烈而真实的相处,才能让他看得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曾经他的自大伤害了她,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
现在,他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和运气,找回了丢失的她,不过就是为了要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让她不再受到一点儿伤害吗?
对,他要给她的,是一辈子的保护。
爱面子的战墨琛,执拗了那么久,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