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叶倾心望着天花板发呆,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楼下的勾心斗角和争吵,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懒得去管,现在她满脑子的都是和战墨琛在车里发生的事情。
睁着空洞的眼睛,叶倾心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唇,上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不一会儿,胡思乱想的叶倾心,双颊泛起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夜幕下的j市灯光璀璨,战墨琛开着车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驰骋着,望着前方,沉默不语,看似在认真开车,其实嘴角总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爹地,我们时候再过来见见妈咪啊?”
战子昂年纪虽小,但是眼力见还是有的,战墨琛嘴角的那抹笑,尽管淡,却也明显,逃不过他水灵灵的大眼睛。
“过些日子再去吧!”战墨琛淡淡地回道,没有给他一个准信。
“嘿嘿,爹地,妈咪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不高兴了。”把今晚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的战子昂,小声说着,言语中是藏不住的窃喜。
“小鬼头,别打听那么多。”目视前方,认真开车的战墨琛,却是猝不及防地给他到了一盆冷水。
还想八卦更多东西的战子昂,一听到战墨琛这么说,竖起来的狐狸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微微撅起粉嫩的嘴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的都是委屈巴巴。
“你妈到底是你妈,她不能跑,也跑不了。”余光瞅见了战子昂可怜委屈的模样,知道他不过是心急,为了安抚他,自信得说着。
当然,战墨琛做事从来都是有底了才敢说,因此这句话,不单单是为了安慰战子昂,故意哄他的。
战墨琛相信,出不了多少时日,叶倾心肯定会心甘情愿地承认了她。
“嗯!”听见战墨琛的话,战子昂乌云密布的脸上果然愁云拨开,露出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车缓缓地驶进战家别墅的停车场内,停车时,战墨琛发现负责这块的仆人换成了负责屋里的仆人,眉头微皱,感到十分好奇。
待车停好以后,早已候在了停车场的仆人,快步上前去接待,近看,战墨琛发现他是五官拧成了一团,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嗅觉,嗅到了这其中有一丝丝不对劲的战墨琛,一下车,没等仆人开口,率先询问起了来。
对于战墨琛的未卜先知和料事如神,仆人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先是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亮着灯的大房子,而后往前凑近一步,靠到战墨琛的耳边轻声说道:“黎小姐来了。”
这样的五个字,让战墨琛瞬间明白为什么仆人会有这样惶恐不安的表现。
“黎清梓”的名字对于战墨琛来说,早已经是被他划入了黑名单,要不是她帮助刘絮萍从中作梗,他哪里需要和叶倾心闹出那么大的矛盾?
听完了仆人的话,战墨琛的表情凝滞,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质问仆人:“不是说不让她进来吗?”
发生了亲子鉴定的事件后,战墨琛对战家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下达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黎清梓不能踏入自己半步。
怎么他才离开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地方他们就守不住了?
“先生,对不起……我们……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说你出去,她不信,非要进来,方才还要开车撞大门,我们怕闹出事,所以……”
仆人们自然不敢不听战墨琛的命令,当黎清梓来的时候,他们也是秉承着战墨琛的话做事的。
但大家都没想到,黎清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疯起来拦都拦不住。
要不是他亲眼看着她开车撞了大门,她那辆红色法拉利的车灯都被撞毁了,仆人还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样无赖的人存在。
“她也真是不怕死!”
听到这儿,战墨琛对于黎清梓这逼宫的手法很是愤怒,低声咒骂了一句后,抬起步子走进了屋里。
可才到门口,他便听见了从屋里传来的吵杂声,正是狂妄自大的黎清梓对女仆人的训斥。
“我不要这些!我要战墨琛见我!你拿的这是什么茶?冷茶?是在嘲笑我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传成这样给谁看?还想勾引墨琛不成!狐狸精!”
“啪”!
“啊!”
隔着一道门,光是听着这些话,战墨琛都能猜测出里边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的精彩。
看看这个黎清梓,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的模样了,战墨琛以为,自己说得是够清楚了。
“爹地,她怎么又来了,能不能把她赶走?我烦。”
随后牵着仆人的手来来到门前的战子昂,脸也学着仆人一般皱成了一团。
耳朵灵敏的他,一下子便听出了那是黎清梓的声音,先前对着她演戏,战子昂还能委屈点跟着她装装,可自从她那般伤了叶倾心以后,战子昂对她毫无好感,甚至还有点厌恶。
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扯了扯战墨琛的衣服,战子昂奶声奶气的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你把子昂从后门带上楼吧!”
捏了捏战子昂肉肉的脸,战墨琛给与他一个微笑,无声地告诉他一切交给他,便吩咐仆人把他从后门带进去,免得夹进这无谓的争吵当中。
“你在这儿大吵大闹,你是想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滚出去?”
推门进去,战墨琛冷着一张脸,直接一句话让嚣张的黎清梓闭了嘴。
听见熟悉的声音,黎清梓愣了愣,停止了泼妇般的谩骂,转头看向了战墨琛,一秒转变角色。
“墨琛,墨琛,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方才声音还泼辣得跟公鸡打鸣一样的响亮,这一下见到战墨琛以后,黎清梓立马温柔得让人大跌眼镜,摆出一副欲哭还休的委屈样,跑向战墨琛。
看她这柔弱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此刻在地上收拾茶杯残害的女仆人怎么欺负了她。
真真是演得一手好戏,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