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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不该来这里
    很快我们热乎起来,不见端了两碗姜汤给我们,喝了之后全身热乎乎的。
    不见又准备了饭菜,我们一起吃晚饭。
    饭菜很朴素,但是有腊肉。
    男爵一直要我吃,我吃了不少,不见好笑的看着我们,打手势给我:‘这样真好。’
    我看了一眼男爵:“你看见了?”
    男爵夹了一片肉给我:“听见了。”
    吃过饭,我们三个坐到一起,我才问不见:“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样子长得像是一个人?”
    不见看着男爵,问我:‘云翼?’
    “不是云翼,是另外一个人。”
    不见的目光有些错综复杂,像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我拿了一张照片给不见放下:“你看看是不是他?”
    不见看见她和周文涛的照片,有些出神。
    但是十年的感情,她已经开始接受了。
    ‘他是云翼父亲,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但是他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他隐瞒了我,但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只是我想等他和我说出来,谁知道,我的家人也因为这件事先后死去,遭受到了迫害。
    我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一度失去了声音。
    我怀孕了,不敢告诉他,也怕那个女孩害我。
    我只好来了这里。
    开始有些受不了,后来渐渐习惯了。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了,没想到你们会遇见他。’
    我握着不见的手:“他叫周文涛是不是?”
    不见点头,拿起照片轻轻的抚摸着周文涛的脸:‘太久了,我都要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好多次梦见他,他都还是年少那样子。’
    “周文涛十岁的时候被人拐卖了,你知道么?”
    我问不见,不见抬头看我,略有茫然,但她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说:“周文涛原名林墨浩,娜迦布林州罪恶之城的人,他因为那边的人仇恨他们家,他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被人拐卖走了。
    我丈夫,男爵,他本名林墨扬,是林家最小的儿子。
    他们是亲兄弟。
    之前云翼打电话提到的爵叔就是爵。”
    ‘你是周文涛的弟弟?’
    “我是他亲弟弟,嫂子。”
    不见愣了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之后笑了起来。
    ‘你大哥还没有结婚么?’
    “还没有,你走之后他和那个女孩分手,之后找了你几年,没有找到你,他开始酗酒成性,直到我们找到他,他已经和云翼相遇了,云翼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没有相认。”
    ‘……’不见没有说话。
    男爵说:“大哥,一直在等大嫂,还有,云翼很好,谢谢大嫂。”
    不见只是笑了笑,看向我:‘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我怎么不能和爵在一起了,好像我不能?”
    不见笑了笑:‘你不是和那个叫什么的人在一起,他同意了?’
    “我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要他同意?”
    不见下去拿了一些红枣花生和核桃给我和男爵。
    我们开始吃花生。
    不见说:‘这个是早生贵子的意思,核桃是要你们生男孩的。’
    “……”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男爵,奇怪问:“花生和红枣是早生贵子,核桃是生男孩?”
    ‘这里的人吃核桃,说是生男孩,是淘气的意思,女孩子不淘气的。’
    “不科学。”
    ‘没有那么科学的事情。’
    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半个晚上,深夜才休息。
    男爵早早的就睡着了,他闭上眼睛我和不见开着房间里面的灯,用手语说话。
    我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不见,不见很久也不说话。
    她只是握住我的手,叫我睡觉。
    这天夜里,我们的心情都很复杂。
    我们都知道,路都是自己的,而每条路上都有难走的地方,过去了就好了。
    不见知道,她在这里躲避了十年,我这次来也是来躲避的。
    所以她并没有问我和男爵其他。
    因为她知道,一旦我再次回来,不是接她离开,就是要永久的留下来。
    ……
    第二天早上起来,男爵先是问了在这边都要做什么,不见并没有客气,和男爵说了都要做什么,告诉男爵她在这村子里面现在是医生了,虽然离村子里面有些远,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来找她治病救人。
    平时她就靠这些生活,吃的都是粗茶淡饭。
    如果男爵要留下来,就要上山采药,砍柴,还要去河套上面凿冰捕鱼,外面的积雪也要清理。
    总之工作很多。
    男爵穿的很暖和,先劈柴烧水,不见和我做早饭,我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不见,却隐瞒了我肺脏的事情。
    不见很高兴,给我诊脉。
    但她给我诊脉的时候却渐渐没有了反应,脸色的血色一瞬不见了。
    她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注视着不见:“为什么你要那么厉害,难道就不能让我保留一点什么,让你什么都不知道么?”
    不见的眼泪滚了出来,我给她擦了擦,她问我:‘告诉我。’
    “这里。”
    我指了指肺脏的地方:“偶尔会疼,但是不咳嗽的时候不会,因为里面有一颗子弹。”
    ‘……’
    不见的眼泪哭的更严重了。
    她看着我,她一天都没精神。
    后来是我说,我有所有的诊断档案,能够给她看,她才渐渐平静了一些。
    我把笔记本拿来给她看,里面存放着我的检查单和一些片子。
    不见是周文涛的师妹,这些她都会看。
    她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她也说,周文涛说的很对,这个手术不能做。
    男爵坐在一边,注视着我们。
    不见说:‘但是你们不该来我这里,应该留在周文涛那里。’
    “为什么?”
    男爵询问,不见说:‘留在我这里,没办法给你做透视的检查,如果留在他那里,你们可以两个月检查一次,不舒服检查一次,这样,起码能够保障。
    子弹不动确实不需要手术,但是子弹如果动了,就非做手术不可。’
    “但是大哥没有说这件事。”
    ‘他一定有他的打算,或许在想办法。’
    这一点我相信,我看了看男爵:“你后悔来这里么?”
    男爵摇头:“不后悔,我相信这孩子会给你带来好运,不会有事的。”
    ……
    我们都沉默了,只用眼神相互看着。
    相遇不一定相知,相知不一定相伴,相伴不一定永远。
    如果相遇,相知,相伴都可以,我们期待永远,哪怕不能,也曾努力过,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