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夫人朝着我这边投来目光,我很想说我不管这件事,但我看着小弟那样子,就想教训他一下,于是我假装我就是思涵,走到外面先是说:“这怎么行,您的身份尊贵,小弟……”
“这个都不是问题,我喜欢这孩子,想要让他陪着我,但是如果毫无关系,这有些说不过去。”
“那……”
小弟的眼神带着不悦,警告我似的。
如果是思涵在这里,他肯定是不敢的,他也是就敢欺负我。
我就不信邪,他还能把我怎样?
于是我说:“既然如此,总统夫人喜欢他,那就收了吧。”
小弟差点走来找我理论,我马上挪了一步,小弟才停下了。
总统夫人很满意,并且说:“既然你姐姐同意,你也没有意见,那就开始吧。”
说着总统夫人走到一边坐下,叫人端了一杯茶过来。
小弟骑虎难下,这才走过去端起茶碗给总统夫人喝了这口茶。
总统夫人很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从身上拿了一样东西出来给小弟:“这个叫铜铃,是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
一位老工匠亲自给我打造了五个,我本来打算找到我的侄子们,把这些铜铃给他们每个人一个,作为传世来用的,但是既然这些年都渺无音讯,我想,或许再也不会找到了。
我曾经给过一个给致远,虽然他很顽皮,但是他拿走了,我没来得及要下来。
这个给你,你带着吧。”
总统夫人把铜铃给了小弟,小弟拿走看了看,奇怪的说:“既然是留着给您侄子的,这个我怎么能要?”
“既然一直没找到,找到了我会叫人铸造的,你先带着这个,致远不是也拿走了一个么?”
“瑶瑶,我记得那时候你并没有反对。”
总统在一旁说,总统夫人有些不爱理会的说:“致远毕竟是孩子,拿走了我一个铃铛,我做舅母的还能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怎样,何况他那么喜欢,拿走就拿走吧。
或许这就是天意,没办法的事情。”
总统夫人把铃铛给了小弟,小弟仔细的看了看,收了起来。
总统夫人说:“你放心,就算一天我和总统回去了皇室,你也只能承接所有优待,如果册封亲王,你可以享有爵位,但是你可以不受皇室的约束,没有人可以控制你,也没有人可以要你娶什么公主小姐。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确保你们每个人,都是开心的。
不像是有些人,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为了感情可以放弃王位,可是道了这把年纪糊涂了!”
“瑶瑶,你总指桑骂槐,你不能别说我?”
总统又不高兴了。
总统夫人好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问小弟:“怎么,你不打算改口么,我都把信物给你了。”
小弟这才单膝跪地,手放到胸口朝着总统夫人行礼:“干妈!”
“嗯,以后你适应了,就把干这个字去掉,既然你已经是我儿子,何必多了一个干子。”
“谢谢母亲!”
小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嘴巴也是甜到不能。
总统夫人忽然笑了一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孩子,将来必定有所成就的,起来吧,我们去吃饭。”
小弟起身站了起来,我忽然发现,这一切都好像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坐下总统夫人还是很喜欢云翼,以至于把云翼安排在她身边。
“要不把云翼也收下吧,看你那么喜欢。”
总统在一边说,总统夫人却没有那么做,夹了菜,安静的吃饭。
席间不在有人说话,我们吃了饭也没见到宁致远从楼上下来,小弟端着饭菜去楼上看宁致远。
男爵则是去送冬儿和云翼去学校,总统夫人也去了那边。
家里倒是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了。
我看了看楼上还没下来的人,走到楼上去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声音推开房门进去看。
宁致远刚刚起来没有多久,洗了澡刚从浴室出来,裹了一条浴巾,身体不知道怎么瘦的那么快,看上去又开始不健康了。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听见开门似乎是没想到是我,并没有看我,他只是默默无语的低着头,擦着头的头发。
一边的小弟正坐着看铜铃,似乎是很好奇手里的铜铃。
坐下宁致远说:“你先出去吧,死不了!”
小弟抬头先是看了一眼宁致远,之后朝着我这边看。
“那我走了。”
“最近出门带几个人,小心点,你把事情搞的这么大,他们不会放过你,自己小心点。”
小弟已经走到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嘴角一抹很嘲讽的笑。
“我真想知道,有一天我找到你母亲,手刃她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是保护我,还是……”
“你已经看到了,她是我母亲,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我也不能,你没有做父亲,你不会明白,父母是怎样对待自己孩子的心情。
你姐明白,所以不见我。”
小弟转身看过去:“你们都是流氓,你母亲是,你也是。”
宁致远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的床头柜上面:“我是,我母亲不是,她只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被感情断送了人性。”
宁致远看向这边,看到我愣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躲避我的眼神,反而看向小弟说:“你姐了解这一切,所以选择了沉默,只是一旦这件事情暴漏出来,就再也没有息事宁人的机会,鱼死网破是最后的结局。”
宁致远的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是很满意似的,跟着他就说:“但是我死的时候必然是拉上你姐。”
“你敢……”
“这是唯一一个让她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机会,冬儿给你,男爵会帮我们照顾云翼,一切爱恨情仇都会随风而逝,只有我们两个死了,你们一切的人才能安逸。”
“你休想,休想!”
小弟怒吼,宁致远却起身站起来,开始换衣服。
我转身去了外面,小弟在里面吼了一会,转身走了出来,一把握住扶手,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
我吓了一颤,去看他的时候他朝着楼下迅速走了下去。
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只因为我没办法拯救这件事情,父母已经死了,就是沈兰芝做的,怎么挽回?
小弟走后我就在台阶上面坐着,或许是我没有和父母相处过,所以那种憎恨什么都在我面前凸显不出来。
坐了不知道多久,男爵和总统夫人回来,我起身站了起来。
本来想去找男爵说些什么,刚起来,宁致远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舅母。”
没人的时候,宁致远格外亲近总统夫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但他确实是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