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转身而去,出了门我还有些发呆,但等我出去,宁致远已经去了另外的房间,冬儿跟着我问:“妈妈,爸爸到哪里去赚钱了?”
“爸爸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可能有生意,但是妈妈不能确定,我们先走吧,去洗洗澡。”
“嗯。”
冬儿跟着我回去,我们一起洗了澡,冬儿趴在我怀里早早睡着了,嘴里说不困,要等着爸爸回来,但还是困得不行睡着了。”
等宁致远回来,冬儿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
……
宁致远进门穿着睡衣,手机随便扔到了一边,我问他:“你还有资产是我不知道的?”
“你打算查账?”
宁致远上了床,侧卧在冬儿身边握着冬儿的小手亲吻,我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没说。
“钱可以没有,但不能缺,也不能太多。”
“说的我都糊涂了。”
宁致远说:“我不喜欢钱,但是也不希望钱为难我。没有的时候可以没有,想要的时候不能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赚钱?”
“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买车,刚开始我绞尽脑汁想要我父母给我钱买车,但我父亲告诉我,可以有自己的车子,但是他没有钱给我买,但我要是不嫌弃,可以把他的车送给我。”
宁致远一边亲吻冬儿,一边漫不经心告诉我,我总觉得,这背后不知道能说出来什么,所以我很沉默。
宁致远又说:“后来我就开始学习赚钱,听他们说,赚钱最块的方法就是去炒股。”
“你那么小,就炒股?”
“前几次我把钱都赔进去了。”
“赌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后来我又有了钱,我又去炒股,虽然也会偶尔赔钱,但是赔的少赚的多。”
“你怎么做到的?”
“运气好。”
“……”
我才不相信。
“你现在还有很多股份?”
“没有了,都是基金。”
我忽然觉得,宁致远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你是给自己留了后手?”
宁致远好笑:“我是留下来要买车的。”
“……”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宁致远这一生都有什么爱好,那无疑是两个,一个是车,一个是女儿。
和他说了一会,躺下我问宁致远:“那你的基金还能晚上卖?”
“我是在国外买的,所以晚上才能卖,不过现在卖有些吃亏,犹豫了。”
“你赔钱了?”
“倒也不是,我已经快十年没看基金了,最后一辆车买了之后,就一直很忙,没时间去看,这些基金涨了五十几块,我买了三千万的,现在卖掉的话……”
宁致远犹豫了一会:“翻了三倍还多。”
“一个亿?”
宁致远没回答,好像是累了,但我快睡着了听他说了一句话:“买熊足够了。”
“那你要买多少熊?”
“……”
他没回答我,但我是越来越觉得,宁致远的深是我无法看见的。
一个基金一个亿,那他有多少基金?
“你有多少基金?”
“……”
宁致远睡沉,我给他拉扯了一下被子,我却一夜没睡。
他这种人,真是可怕,明明已经身无分文了,又弄出了这么多的钱。
过去一直因为钱犯愁,现在好了,不管是小弟还是宁致远都感觉是两座金山银山摆在眼前,反而更加的担忧了。
休息了一天,早上起来就看冬儿把自己的存钱罐抱了回来,放下给宁致远。
“爸爸,我有很多钱,你拿去用,不够我还会想办法,我以后做了光明女王会有很多钱,我会好好养你的。”
宁致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晚爸爸已经赚到钱了。”
“爸爸……”
冬儿忽然很想哭,好像宁致远赚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还很委屈的撇了撇嘴,走到宁致远的身边搂住宁致远,之后抱住宁致远的大腿:“爸爸……”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她心疼的。
宁致远抱起冬儿,走到一边拍了拍:“不哭,爸爸这不是挺好的,有什么可哭的。”
“爸爸,我不要你赚钱,我会赚钱养活你的。”
“爸爸以前的钱都放着发霉了,一直也没想起来,正好卖掉一些。”
冬儿吸了吸鼻子:“是么?够不够买熊的?”
“够了,够买一片森林的熊。”
“……”这比喻也是没谁了。
冬儿吸了吸鼻子:“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宁致远把冬儿按在身上笑了笑:“你这孩子。”
“爸爸,我要去找云翼,把存钱罐里他的钱拿出来给他。”
冬儿忙着下去,然后抱着自己的小肥猪存钱罐跑了。
宁致远开了门,站在门口叮嘱冬儿:“小心点。”
“知道了。”
冬儿很快跑了。
宁致远回来看我:“有个女儿真好。”
我没回答,只是很奇怪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冬儿那么爱你。”
“我是她爸爸,时间久了,她明白爸爸的意义,她就会对我好,而且我也对她好。”
姑且当作宁致远说的是对的,但我没回答。
我们换上衣服一起出去,我问宁致远今天是不是去苹果园,他说是。
下楼的时候,我听见冬儿和云翼说:“爸爸说他有很多钱,能买下一片森林的熊。”
云翼说:“哦。”
“云翼,你想要熊么?我可以给你买一只小的。”
“不要。”
云翼向来不喜欢这些,冬儿也不多问。
到了楼下看到小弟,冬儿马上走了过去:“舅舅。”
小弟背着手,身后站着不服气的李云云,看上去刚被教育过。
小弟笑颜如花:“什么事?”
“我爸爸有很多钱,能够买一整片森林熊的钱。”
冬儿很得意的告诉小弟,小弟先是意外了一瞬,而后看着下楼的我。
他笑得那样纯洁,但这纯洁的背后,是他不弃不舍的针对。
他看不惯宁致远吧。
过去宁致远即便是看不惯他,也没有怎样他,但他此时看不惯宁致远,是处处针对,毫不犹豫。
甚至是得理不让。
明着宁致远也没有和他一般见识,但他就是不依不饶的抓着不放。
“你姐夫的事情我不清楚,别看我。”
我有些不高兴走下去,小弟抱起冬儿:“那就好。”
抱着冬儿小弟去坐下,我们等了一会人都到齐,开始吃饭。
宁致远坐下,冬儿就从小弟那边去了他那里,然后坐在他腿上,陪着他一起吃饭。
这感觉好像在说,这才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