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好笑，李倩说：“感谢的话不用了，好好保重自己就当是对我的回报了。”
    “……”
    我笑了一下，翻身搂住李倩：“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你。”
    李倩一笑：“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娶你，只是不知道你弟弟会不会同意。”
    “谁还管得了他了。”
    “或许……我会舍不得他。”
    李倩呐呐自语，我离开李倩问：“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小弟还是姚克谦？”
    “为什么你们姐弟都这么的固执，我说过，姚克谦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李倩翻身躺着，我看着她：“你确定真的已经过去了？”
    “有些东西会慢慢的消失，不是一下子，可是你们姐弟都操之过急了。”
    “那给我弟弟生个孩子好不好？他是那么喜欢孩子。”
    “真是不知道和你们说什么好，不说了。”
    气的李倩都不和我说话了，我们才休息。
    关了灯，我问李倩：“你担心小弟么？”
    “我更担心你。”
    “……”
    夜那么的漫长，但是这一夜稍纵即逝，天亮我才休息。
    第二天下午我才睡醒，睁开眼还有些迷糊，李倩也没在房间里面。
    我去看东方云，那边也没人，倒是在离人旅馆里面见到了东方云，东方云竟然在离人旅馆里面开了一间房间。
    看见东方云的时候，他正在吃饭，看上去好多了，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看到我，东方云起身站了起来，跟着朝着我这边走，到了我面前停下：“让我摸摸你的脸。”
    我顿了一下：“为什么？”
    “确定一下。”
    我也没等答应，东方云已经抬起手放到了我的脸上了，轻轻的磨挲了一下，把手拿了回去。
    “我以为那是一个梦，一直不敢相信，原来是真的。”
    东方云一笑，看了一眼桌子上面，那上面四个小菜，一壶浊酒，饭到是很惬意。
    我忽然很好奇的问：“你们国家也喜欢喝这种酒？”
    “这是大米酒，我们国家叫粮食酒，米酒，也有葡萄酒，诸如此类的很多，但是我们喜欢这样喝。”
    端起小酒杯东方云一饮而尽，我站在他对面微微愣了一下，跟着说：“你身体刚好，这么喝酒不好，还是别喝了。”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致远的事情。”
    东方云拉开椅子坐下，倒是很大方得体。
    我原本以为，东方云因为昨天的事情会尴尬，但是竟然一点没有。
    我坐下，东方云叫了服务生过来，给我叫了一碗米饭。
    “吃饭吧，知道你不爱吃荤腥的，都是素菜。”
    “你是在等我的？”
    “就算是吧，今天早上的时候，青果园有人上山，致远跟上去了，李倩也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也只能等你。
    不过我在这里也是为了要见你。
    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今天的饭为我践行，也给你赔礼道歉。
    我先干为敬。”
    东方云连续喝了三杯酒，而后他就不喝了，还咳嗽了两声。
    我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这身体确实有些欠佳，而这火急火燎的态度，看着有些勉强倒是真的。
    身体不行，而其他地方似乎也不是很乐意。
    但又说不出别的来。
    酒杯放下东方云掩面咳嗽起来，跟着他说：“过去的事情是我错了。”
    “不用道歉了，你已经道过谦了，践行当然没问题。”
    我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我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所以不敢喝。
    “是么？”
    东方云笑了下，拿起一边放着的筷子夹菜给我，我看了一眼碗里的饭菜，决定吃了饭就当是散伙了，将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也不会再和东方云有什么瓜葛。
    看我吃饭东方云说：“你不恨我？”
    “没什么可恨的，在爱情这场事故里面，你和我的位置虽然不同，但都很被动。
    你也是无辜的。”
    东方云端起饭碗，吃了一口，若有所思了一瞬：“你为什么这么善良？”
    “这不是善良，是感恩。”
    “那你的感恩从哪里来？”
    “我能相信你么？”
    我问东方云，他说：“我会成为你的朋友。”
    “我相信宁致远是个会看人的朋友，他的朋友不多，你是我见过，他可以把我舍弃的人。”
    “为了昨天的事情？”
    “不是昨天，是三年前。”
    “……”
    我们都沉默了，东方云最先打破了宁静：“你可以说了。”
    “你知道宁致远为什么对冉素雪那么好，好到冉素雪不管做出什么坏事来，他纵然是不喜欢，厌恶，也还是接受？就好像三年前的那件事，明明他是不喜欢的，但后来还是放了冉素雪，如果是别人，他就没那么好了。”
    东方云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
    “致远有恩于你？”
    “是。”
    “难道这恩情足以令你甘做犬马？”
    “不光如此，我愿意为他去死。”
    “那你爱他么？”
    绵长的一个眼神，所有的所有都沉默了，我爱他么？
    我凝视着眼前的东方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才说：“或许我爱过，毕竟也曾期待过。
    有人说爱情并不是所有的一见钟情，更多的是辛勤耕耘。
    好像你这样，一直在期待。”
    “所以你爱过？”
    “或许。”
    我也只能这么说，因为在那些年里面，我一直都是想着沈辰天的，哪怕是现在，我也时常的想起。
    许多许多的爱而不能，更凶猛的掠夺了我所有的爱吧。
    东方云好笑：“你们真是好笑，还真是很像，致远为了救命之恩，结束了素雪，你为了救命之恩，成了傻子。”
    “傻子？”
    “……”
    我们都没说话，东方云说：“其实你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也该结束了。”
    “我也在考虑这件事。”
    “我要走了，家里给我选了一个女人结婚，不久之后我会结婚，邀请你们。”
    我看着东方云，端起酒杯，不自觉的：“恭喜你！”
    不管这是什么一种感情状态，得不到冉素雪那样的爱，也是一种幸运。
    如我一样，值得庆幸。
    喝了一杯酒，东方云说：“走之前请你一次，我们四个人，我带你学习游泳，你愿意么？”
    “……”
    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我有些昏昏沉沉，我本来应该拒绝的，但是脑子开始不清醒，点了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