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才从他脸上把目光转开,看着门口的宁致远,我说:“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去医院吧,验一下。”
起身我从床上下来,拿了一边的浴袍穿上,走到浴室那边,进去后检查了身体。
我确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下体没有任何的摩擦。
我从浴室里面出来,本打算说这件事情,房间里面却已经没人了。
我走了几步,坐到床上,感觉双腿发软。
……
张理事很快走了过来,看到我说:“州长在下面等您。”
我站起身:“他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看上去很不好,没说话。”
我点了点头,起身后从房间里面出去,到了外面拉开车门坐到车里,宁致远说:“回宁家。”
那天之后,我没见过东方云,听人说他回国了,我也没见到冉素雪,听说她也跟着走了。
但是宁致远和我同床却没有碰我一下。
我不是傻子,纵然他不说,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周二我接到了何校长的电话,何校长说我的律师资格证已经到了,要我去一下。
我问宁致远陪我去,宁致远说:“我下午有事。”
我看着宁致远很久,我说:“那天没有发生什么,你信么?”
“……”
宁致远没回答,我问他:“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检查?”
“……”
他还是没说话,他是没勇气吧。
“是冉素雪做的,你知道么?”
“……”
还是不回答。
“我最不喜欢的宁致远,就是一直袒护着冉素雪,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可以纵容,但是我永远不可能。
之前我还说,你会有天不喜欢我。
看来这个预言来的过早了,不过没关系,为时不晚。
我先走了。”
转身我出了门,外面有多冷没有人知道,我也了解,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场面。
但我不能忍受,宁致远只迁怒了我一个人。
路上有些堵车,我一直颠簸,有些恶心。
恰好到了医院门口,想到我一直嗜睡,什么都做不了,进去检查了一下。
“恭喜你,你已经怀孕六周了。”
“……”
我有些意外,注视着b超单子发呆了很久,离开时候我请人把车开到了宁家的别墅外面,打车去的学校。
下了车我去见了何校长,拿到了律师资格证,看了一会,道了谢才离开。
离开学校我打车回了月亮湾那边,下了车站在外面注视着月亮湾里面。
周围的人走走停停,有些认识我的人走了过来,还和我说话,但是我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
“孩子,你怎么回来了?这房子不是说要卖么?你打算多少钱把房子卖出去?”
“我没打算要卖房子,看看,过些天就来住。”
“那你丈夫呢?”
一个大妈问的我有些奇怪,我看着这个人问:“哪个丈夫?”
“有个男人经常过来,我们问他是你什么人,他说是你丈夫。”
“我丈夫?”
我有些好奇,拿出手机给说话的人看,但是说话的人看了之后确定不是宁致远。
我又找了一张姚克谦的照片出来,但是也不是姚克谦。
“你难道没结婚?”
“是。”
……
周围七嘴八舌的人说了一堆的话,反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致远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要回去了,你在家里么?”
“在。”
宁致远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跟着说:“回来吧。”
“我知道,我以为你会说你来接我。”
“你的车呢?”
“我忘了,我挂了。”
电话挂掉我看了一会房子,转身打车回到宁家那边,车就停在一边,我下车看了一眼,坐到车里,把车子开进去。
宁致远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我进去的时候宁致远看着电视,我进去他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
“回来了?”
我换了鞋看着宁致远:“小弟打电话了,问我过去的事情。”
“我没有时间,这几天特别忙。”
宁致远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想看我,我知道他心里犯各应。
男人纵然是喜欢过,也不见得就能不顾一切。
宁致远此时就是这样。
“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走到宁致远那边,凝眸注视着宁致远,宁致远看着我:“学业呢?”
“放一放,我不能不管我弟弟,他说很想念我。”
“……”
宁致远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已经给了我答案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去买机票,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去的话,打电话给我。”
我转身去了楼上,晚饭我都没有吃,宁致远不是没叫我吃饭,但是我不想吃。
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我才继续收拾东西。
收拾好在周围看了一眼,这才去休息。
这天的晚上宁致远一个晚上都没有来看我,他不来看我,我也省得麻烦了。
第二天的早上起来,我背着背包,拉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宁致远也早早的在楼下坐着,看到了我宁致远起身站了起来,问我:“不吃早饭了?”
“我怕晚点,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另外……我会在飞机上面吃饭,我问你一件事。”
“说……”
宁致远站在那里,我想要不开口,但还是忍不住:“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东方云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还……”
“发生了么?”
“……”
宁致远的那双眼睛,那么的深邃,让我知道,他是宁愿信其有不信其无。
“我给张理事打电话了,他亲自送我过去机场那边,顺便跟你请假。”
“张理事?”
宁致远的眉头深锁,我说:“我和张理事说好了,他送我去机场。”
“我送你……”
“不用了。”
说完我就走了,出了门张理事忙着下车走到我这边:“夫人,你再考虑考虑。”
“算了。”
我说着走到车子后面,张理事只好帮我把箱子放到了车子后面,上了车张理事看着宁致远:“这件事夫人没有错。”
宁致远没回答,我知道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想法。
张理事看宁致远说不听,启动车子送我去了机场。
路上宁致远打电话给我,也不过是十分钟而已,我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他有些不甘的声音:“到底有没有?”
“你在乎的不光是有没有,你在乎人言可畏。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睡了你的女人,就算没发生过什么,可是那一幕,你不会忘记,你心里不舒服。”
“跟我说实话。”
宁致远有些愤怒,憋得这么多天,他还是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