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咬了咬牙,好像是一条火龙被人欺负了,鼻孔里面喷着火焰。
做梦我都没想到,昨天晚上还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的两个人,今天就成了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好像是一场误会,认错了兄弟一样。
“我教你游泳,他那种方法永远也学不会。”
东方云叫我,我去看他,走到我身侧,一双手一只我的手,一只按住我的肩膀,站在我身边,把他的脸贴在我脸侧,我立刻躲开了,后退了两步:“别这样。”
“东方云……”
宁致远怒喊着,东方云看了一眼:“少管我这里。”
我看着宁致远那边,宁致远说:“比的是耐力,她不想学,你别碰她。”
东方云不耐烦了:“你能玩么?”
宁致远沉默了,看他那样无奈,我看着东方云:“你把要领告诉我就行了,我自己学,要不你游泳,我可以看,慢慢的总能学会。”
“你以为你真的聪明绝顶了?”
东方云朝着我走过来,我转身挪腾着,躲开了东方云。
东方云停下:“那好,我告诉你,你把身体放平,尽量飘……”
我按照东方云说的,做他说的动作,他奇怪的看着我:“你会游泳?”
“看你游也会了,我只是没有游过,对水有些恐惧,不是学不会。”
“那你用双脚打水我看看。”
有泳圈在身上,并不觉得害怕,我用脚打水,东方云看着我的脚:“好了,放下吧,我们到那边去,你用双手在水面划水我看看。”
虽然东方云这个人很犀利,特别是针对我,但是他教给我游泳的时候却表现的很敬业。
特别是他翻身好像是一条鱼一样,从我身边绕过去的时候,我特别吃惊,盯着水里的东方云看着,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等我到了他面前,我停下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久了就做到了,你握着扶手把身体放平在水里,然后用你的双腿在水里滑动,做像人鱼一样的动作,这样摆动。”
东方云的手给我做了一个示范,我点了点头。
学东西的时候,我很少不专心,就算是大敌当前依然如此。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为了跟人学吹笛,我就站在人家那里看了一天。
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我早上上学路过教室,听见那老师在吹笛子,我觉得很好听,我就背着书包在那里看。
后来天黑了,那老师看我还背着书包站在外面,问我干什么,我说听他吹笛子好听,想要学学。
那老师很好笑,因为他的学生都是一些中学生,像是我这么小的根本没有,他特意在去小学的路上租了房子,一边卖家里的笛子,一边收学生。
他觉得我很小,不可能学会。
我说我能学会,后来他给了我一把笛子让我吹,我就很有模样的给他摆了个样子吹。
他听见我吹很吃惊,后来就主动带着我回家,想要收我做徒弟,还不收钱,送我笛子。
而我家里找我已经疯了!
回忆总是美好的,也那么短暂。
“还不错,你以前学过吧?”
东方云靠在一边问我,我停下:“小时候跟我父母学过,后来没有了。”
“几次?”
“三四次,不记得了。”
“那你算是聪明的,以后教你。”
“我也能像是你一样,在水里如鱼得水?”
“如鱼得水?”
东方云咬着这个词:“你对我们国家的文化懂那么多?”
“我祖辈是你们国家的人,我父亲和我说过,我的外祖母是那个国家的人,而且你们国家的人,用龙来表示男人,用凤凰来表示女人。”
“不是,不是这样,龙只是一种象征,是我们民族……”
东方云开始给我说他们国家的事情,他一边说一边教我游泳,很快他拿走了我身上的游泳圈,带着我游泳,我成功的游了一圈,当然我本来就会游泳。
我从水里出来,他看着我有些出神,跟着看了一眼一边正看着我的宁致远,他那一脸杀气腾腾的脸,看了确实叫人有些担忧。
“他生气了?”
“是。”
东方云走到我面前:“凤凰不是一种动物。”
我奇怪的抬头看着东方云:“两种?”
“对,两种。”
“哪两种?”我很好奇,盯着东方云看,他挡住了我和宁致远的视线。
“凤凰是一种鸟,凤是雄鸟,凰是雌鸟,他们叫凤凰。”
“这么神奇?”
“对,是很神奇。”
东方云笑了笑:“你上去。”
我朝着边沿走过去,但是刚到了边沿我就停下了,然后转身看着东方云:“你想让我输?”
“没错。”
我想了想又回来了,站在水里看着东方云。
东方云说:“我能在水里站一天都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但是你应该不行,他也不行,长时间呆在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
我看着宁致远那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个小时了。
“你是故意的,带我游泳,让我放下戒备的心,这样你就能让他熬过你, 我们在水里一直在动,对身体的损伤没有他大,他一直站在那里,身体的损伤会到极限,特别是他这种平时不游泳的人。”
“你不是很笨。”
东方云那样说我有些气愤:“他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把你当成是兄弟,你却把他当成仇人。”
“这是游戏,有输有赢的游戏,我没有办法不赢,只能想这样的办法。”
东方云说话的时候我真想走过去打他一下,但是还是忍住了。
我一下扎进水里,很快游到宁致远那边,从水里钻了出来。
他看着我:“你输了!”
“总比傻好,你身体本身不好,你还傻站着。”
我拉着宁致远往上面走,宁致远握住我的手:“不行我要赢。”
“他不会输的,他一直在游泳,身体很多时候都是在水面上的,你却一直泡着,你不能被他害了,他也不会出去的,你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出去。”
我拉着宁致远,他还是不走,我只好说:“你要是不走,我不给你生孩子了。”
宁致远看我:“我走你就生?”
“我知道排卵期是哪天。”
“你之前骗我了?”
“没有骗你,只不过你没有问我是哪天,我避开了。”
“你……”
宁致远被气的不轻,我说:“我是有条件的,但大敌当前,还是言和吧。”
我拉着宁致远的手朝着一边走去,把他弄了上去。
到了岸上我忙着去拉了一块毛巾过来,给他把上身盖住,又拿了一块毛巾蹲在地上给他擦着双脚和双腿,从下面往上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