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我们就睡觉了,宁致远和我都有些疲倦,睡着了第二天下午才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去休息,一天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教育局那边。
张理事陪我们过去,还有布林州其他的人,还邀请了何校长等人。
其中还有沈辰天。
见面的时候沈辰天是陪在何校长身边的,看到我之后和我打了个招呼去了宁致远那边,低头和宁致远说话。
“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该避嫌。”
沈辰天是好意,但是宁致远并没正面回答,比起上次的兄弟见面,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一些什么。
宁致远迟疑着问:“大哥是不是知道一些毕业证的事情?”
沈辰天停了一下,宁致远也停下了,随后听见沈辰天说:“出于礼貌,这个忙也要帮,难道这也是错。”
宁致远搂我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过去的我不想知道,之后的大哥也无需再问,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宁致远迈步就走。
毫不留情。
我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听见宁致远压低声音说:“你敢?”
听着宁致远那冷漠的话我就知道,沈辰天给我安排在学校里面工作的事情宁致远已经知道了,若不是这样,宁致远不会这么愤愤不平。
他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分,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不说,我也一目了然。
毕竟三年时光,不是白来的。
一直走到前面,宁致远才缓和了一些,而此时接待我们的人也全都走了过来。
“州长。”见了面前面的立刻朝着宁致远伸出手,宁致远并没有和他握手,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走漏的风声,教育的门口竟然有几个带着摄像机的记者来了。
“进去说吧。”
宁致远先一步进去,其余的人跟在后面。
小弟背着一个背包,他这个年纪的人,就像是一个孩子,漫不经心却充满了好奇。
但是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到了教育局的办公室里面,宁致远当仁不让的坐到前面,我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面,对于我这种没有任何身份,只是他妻子的状态下出席的时候,我的位置就只有这么一个,就是宁致远的身后。
小弟则是不一样坐在宁致远的左边,这位置是张理事拉开椅子请他坐下的,小弟也当仁不让的坐下,随后拿出背包里面的笔记本,开始操作。
一边操作张理事一边介绍说:“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坐在州长身边的这位少年。
他叫王思南,是州长夫人的弟弟,他就读于国外一所大学,几天前从国外回来。
虽然在休假期间,但是州长夫人对他的学习成绩很在意,就让他做了一些我们国家题库的习题。
其中做了这样一道工试题,请王先生开始吧。”
张理事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小弟,小弟起身拿起粉笔走到前面,在黑板上面写下数学公式题,并且做出全部的验算,而且是有一个解开的,有一个到了一半停下的。
下面来的都是一些学术界的专家,今天来的人很多,这些人开始若有所思,但小弟开始讲解,之后敲了敲黑板开始说话,我顿了顿,显得无语。
宁致远挑起眉看了我一眼,现在来看所有的人都在我们身后,只有我在前面,而宁致远就在我身侧,除了张理事,其他的人都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能看见宁致远的脸,因为我就在他身边。
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和小弟果然是姐弟,就连敲打黑板的手势节奏都是一样。
我莫名的有些紧张,专注在黑板上面。
宁致远交叠着腿,注视着前面,小弟在前面不断的讲解,下面的人有人提出问题:“既然这个题有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而且潜用到现在?”
“这种案例不是没有,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和姐姐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记得我的暑假作业就是这样的,里面错题百出,有些根本就是错的,难是很难,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对题。
出题的时候就错了,那后来的可想而知。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们的教育局每个地方只有一个,全国人口太多,考生也太多,不可能每道题都拿出来审题。
出现这种事情很正常,加上一些盗版的印刷厂也在这里面谋取利润,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错题。
他们是怎么来出题的?”
小弟转身写了四个字:“移花接木。”
转身小弟抬起手敲了敲黑板:“这就是说,这些印刷厂为了赚学生的钱,把一些教育部门的题拿出来,换一下里面的不要紧内容,就把整个题给改头换面了。
家长和学生以及老师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下的社会,现实是很露骨的。
题还是原来的题,变换方法是一种练习,没有问题。
问题是工试题和其他的题有些不一样,你如果换一个字母,或者是多一个字少一个数字,都会改变他的公式规律。
一旦规律转变,其他的也就不能顺理成章。
对的就这样错了,这是其一。
而这种是最坑害学生的,这种题的尾页上面往往都是有答案的,有些学生一旦解释不清楚前面的题做不出来,宁可随便写上答案,也不会去想,题到底为什么做不上来。
有些聪明高智商的孩子,甚至可以将这些题轻而易举的记在心里,最后出现一种情况,这样的题出现后,就按照记下来的,做出来就ok了。
多数孩子学习只是为了考试,老师和家长也是这么说的,会还是不会,不重要,考试才重要。
这样,就成了一个弊端。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题本身没有进行过审核,就面向了社会和学生们。
通常教育局审核的题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没办法保证,毕竟题海太大,不可能一点错误没有,漏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个题始终没有被发现出来。
我看过,这个题一直都在被讨论运用,但是没有人说这个题是错的,这说明学生们已经依赖参考答案了。
这对我们国家的学生而言是个灾难,对国家相信也一样。”
小弟说完扫了扫手,走到一边坐下。
宁致远看了我一眼,颇有深意的转了过去。
而我此时才发现,小弟这次回来真是出尽了风头。
特别是何校长他们。
对小弟深感满意,那眼神我都看的出来。
宁致远面前放着文件,手里握着一只笔,他看着桌上的人说:“这件事不用在继续查了,教育部门各自引咎辞职吧。”
宁致远看了看起身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批示,一句话,整个教育部门就要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