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诺想到都说男人清早最爱发浪,看来是真的,臀下已有异物凸起。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白岩立即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贝齿,寻找那香滑软糯的小舌。手抵在她的后腰,稍一用力,便攻入温暖的所在。白岩搂紧姬诺站起来转身,二人位置换了过来,姬诺紧贴在池壁上,承受着白岩一波波的进攻,池水荡漾开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轻些。”姬诺搂着白岩的脖子,哀求道。
白岩轻笑:“这就受不了了?”放缓速度,在她肩上胸前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大白天姬诺还要见人,所以放过了脖子。
姬诺被抚弄的又酥又麻全身无力,想叫又怕白岩会笑,遂咬着嘴唇,防止一不小心出声。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这幅表情有多大杀伤力。双眼迷离,发丝凌乱,红唇贝齿,欲语还休。白岩也算红尘中打过滚的,依然忍不住呆了一呆,感觉下腹猛地一涨,立即不受控制的剧烈动起来。
“啊!”姬诺忍不住出声。
白岩动着,还凑到她耳边教导:“叫啊,我想听到你叫。”
姬诺受到鼓舞,试着发声,感觉似乎真的更好了,便不再控制,白岩益发勇猛,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恨不得揉碎进身体。
黛兰等侍女听到声音不对,对视一眼,都红着脸低下头,这两人,一晚上还不够,又玩到水池子里去了。
又过了有两柱香时间,黛兰听到姬诺唤她,低着头走进浴房,只见姬诺趴在外间的按摩床上,里间的帘幕拉的严严实实。
黛兰上前,先舀起一盆温水净手,再用毛巾擦个半干。拿起一个白玉般的长颈瓷瓶,将一些油状物倒入手中,顿时花香四溢。黛兰双手合十,轻搓几下,使整个手掌都沾满花油,又给花油加了温。双掌轻压在姬诺腰椎部,缓缓上推,到颈肩双手打开,缓慢下移,如是几次,将花油均匀涂抹在背上,再开始其他步骤。所有动作,深沉柔贴慢,深谙按摩要诀。很快,姬诺便沉沉睡去。
按完,黛兰对帘幕内的白岩屈膝行礼道:“世女睡了,奴婢先行告退,在门外守候,公子有事便唤奴婢。”
“去吧。”白岩淡淡道。
黛兰退出去后,白岩自行擦干穿衣,瞥了眼光溜溜晾在按摩床上的姬诺,“睡的跟猪一样,”又低声道:“我该买几个伺候的人了。”
“什么?”姬诺迷糊的转过头问。
白岩吓一跳:“没什么,我在想,你这一觉要睡到什么时候?”
姬诺坐起来不好意思道:“我没想睡的,黛兰一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你饿了吧,都日上三杆了,吃过饭,我带你在府内转转。”
“好。”
姬诺的饮食一向简单,地方也随意,有时在卧室,有时在书房,极少在饭厅用餐。现在多了一个白岩,意义上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就算一个家了。不用事先吩咐,黛兰便带领二人来到饭厅,饭菜逐一端上桌,也丰盛了不少,饭桌很大,二人相邻而坐,姬诺面前的是她惯用的清粥小菜,白岩面前则更精致一些,一盅燕窝粥,几碟糕点,还有水晶虾饺,汤包等。姬诺笑道:“好你个见风使舵的丫头,当着我这老主子的面,明目张胆巴结新主子,造我的反吗?”
黛兰惶恐道:“不知公子爱吃什么?若公子不喜欢,黛兰这就着人重做。”姬诺的打趣她是半点没放心上,唯恐伺候不周“新主子”。
“很好,吃上面我不挑剔,跟世女一样就好,不必另做。”
黛兰松了口气,跟着姬诺轻松随意了几年,就怕遇上个讲究的。
饭毕,二人步出饭厅,向东走上甬路。这条路,是王府的中轴线,也是整个双王城的中轴线。
这条甬道有两丈宽,可并行两辆马车或六匹马,铺着两寸厚的青石板,中间略微拱起,便于下雨时排水。
姬诺拉着白岩漫步在路中间,简单介绍起王府布局:从姬诺的文馨殿开始,其中还包括她的演武场和浴房,还有一片花园。路东与之相对应的是紫归殿,寓意紫气东来,归于此处。是接待两国重要使节钦差皇亲国戚的,平时只留几个打扫的仆人。其内亭台楼阁样样俱全。往南是横跨在甬路上的逍遥阁。作为王府内最大的建筑,两位主人的宫殿,这个名字实在太随意了点。不过这二位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老实人,用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逍遥阁有两层,一层被一分为二,东侧属于英王姬影,西侧属于裴敬。上层共有,裴敬的藏书阁,姬影的珍宝阁,神兵阁都在二楼。
再往南,东侧是商议大事的集思殿,西侧是贤居殿,住着王府内有身份的人,苏总管就住在这里,苏贺和钟铭也有几间供她们不当值时居住休憩,还有侍卫长梁桐等人。
这三排殿宇被中间的甬路连接,组成一个“丰”字。另有四方的围墙把这个丰围了起来,四个角都建有房屋,供侍卫仆役们居住。甬路南端是王府南大门,牌匾上写着《出云王府》四个大字。北端是北大门,与南门一样高大威武,只牌匾上书的是《英亲王府》。
在文馨殿和紫归殿北还有大片闲置土地,可能两位王爷圈地时唯恐子孙后世不够住,将王府建的十分宽阔,可折腾了二十年只养了一个女儿,也就没必要再修新的宫室。姬诺将大牙山上融化的雪水挖渠引入,在自己的文馨殿后方弄了个不大的湖泊。湖中心搭了几间竹屋,用来盛夏避暑,有座浮桥与岸边相连,还有两艘轻舟。
此刻,姬诺和白岩就坐在舟里在湖上荡漾,两人方才从文馨殿走到贤居殿,拜见了苏总管,对这位无微不至的乳母,姬诺一向以子侄礼待之。喝过几盏茶水,两人又步行到湖边,白岩累得再也不肯动步,两人便坐到舟中。白岩斜倚在舟尾,姬诺拿起浆,随意拨了几下,小舟载着二人,离开了岸边。
可能是雪山融水的缘故,这湖水特别清澈,也格外多了股寒气,在这春末夏初的微热气候中,二人很快燥意尽去,还略感凉意。感到阳光有些强,白岩闭起眼睛,以手支头假寐。
白岩依然穿一身白衣,白皙的脸庞平静安详,长长的睫毛不时轻颤一下。姬诺痴痴的看着,似要看进眼睛一般。
“口水留下来了。”
“胡说,我从来不留口水。”
白岩一笑,突然坐起又倒向姬诺一边,枕在她腿上。小舟剧烈晃了几晃,这一头下沉了好些,吓得姬诺惊叫起来。
白岩眼都不睁:“放心,我会游水。”
“水很凉啊。”
“比起北方差远了。”白岩不经意的说。
姬诺问:“你以前经常游水吗?”
“也没有,”白岩懒懒的“可能是天生的,有次不小心落水,周围又没有人,只能自救了,试着划水,结果就会游了。”
姬诺似是松了口气,道:“怎么会落水呢?”
“以前的事,不想说了。”
姬诺不再问,用手指梳理白岩被风吹乱的发丝,拿起一缕放在鼻端轻嗅,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味。
“你平时,都会做些什么?”白岩问。
“也没什么,看看书,写写字,打打架,逗逗嘴,这一天也就过去了。你呢,你喜欢做些什么?”
“弹琴,看书,睡觉。”白岩简单的说。
“那,等吃过饭,一起去书房吧,我的藏书虽然跟父王的藏书阁没法比,那也是很不少的,肯定会有你喜欢的。”
“我看你父王的藏书阁那么大,得有几万册吧?”
“谁知道呢,父王爱书如命,遇到喜欢的,千方百计也会弄到手,幸好王府还有些家底,禁得起他折腾。还不许人动,生怕给看坏了,书不就是拿来看的吗,他简直是拿来供着了!有次我们三个打赌,轮流进去转一圈,看会不会被发现,结果都被捉到了,父王大发雷霆,差点把我们从二楼扔下去。”
白岩换了个姿势侧躺着,道:“许是有些孤本绝本,怕你们不知轻重损毁吧。”
“可能吧,我几年都没进去过了。比起来,还是母王大方。母王最爱收集各色宝石,琳琅满目摆满了屋子,我要哪个她都给,还说东西就是拿来用才有价值。去年太女姐姐册封大典,皇冠上的红宝石就是母王送的,有鸡蛋那么大。你去挑一挑,可以找块碧玉雕个玉佩、扳指的,印章也可以,我记得有块鸡血石不错,……”
“聒噪啊……”白岩心说,犹自闭着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