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手机，姜瞳纳闷起来，李欣眠虽然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人家也算是美女一枚，更何况对周惟凡也算是一往情深。南中中学对于李欣眠来说是承载了伤痛的地方，但是她却没有离开，反而是留了下来，为的就是周惟凡，可这个人却一再的枉付人家的真心。想到自己去做电灯泡，就觉得特别对不起李欣眠。
    李欣眠家外，周惟凡把报告递给姜瞳，姜瞳打开一看，点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周惟凡想了想，发愁道：“这只亡魂隐藏太深了，几次引渡都只是它抛出去的傀儡。”
    姜瞳点头：“是啊。但，或许是我技术不精，一直没有发现它。不过这次，我肯定能把它揪出来！”
    说到这里，姜瞳想到在章鱼变成自己的模样的时候，它提出的问题都是关于日常的东西，都是发生在学校里的，只要和秦羽常经常接触的人应该都能说出八九分关于秦羽常的喜好，而它却用这个当作和自己赌注的筹码，或许它知道，秦羽常在学校和别人接触并不多，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和秦羽常一起吃过饭，即便是有，也只是匆匆。或许，章鱼平时也在观察着秦羽常，难不成，这个章鱼就在自己的身边，潜伏在什么地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戾气的存在呢？
    “那如果它没有戾气呢？”周惟凡想了想。
    姜瞳惊讶的看着周惟凡：“你说什么？”
    周惟凡皱着眉头说：“你之前跟我说过，那只章鱼看起来有些清透，而且脑袋里都是眼睛，那个时候我就再想，你说它是不是只是一个载体？戾气不仅仅是可以散发出来的，而已被过渡。在很久以前，指引的鼎盛时期，有一种技法，是可以把戾气过渡到载体上，照成一种亡魂的假象，迷惑敌人。”
    姜瞳恍然大悟，但是紧跟着又不解了起来：“可它可以变化成我的模样，又怎么说？”
    周惟凡想了想，不可思议的说：“如果这只章鱼真的是蓝青的杰作，我想，醒灵社的人肯定已经找到可以媲美指引法册的技法，不然我实在无法解释这些巧合。”
    “那……”姜瞳诧异，“也就是说，章鱼是假的？不是亡魂？那也就无法引渡了？”
    周惟凡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不一定。载体毕竟是死物，能有自己的意识变化，我猜应该还是亡魂。算了，别想了，今天来的目的是帮李欣眠修灯泡，修好赶紧走，到时候再想。你把这个放好，别让她看到了。”
    姜瞳点点头，把报告放在背包里，但是脸上还是挂着不解。
    如果是载体，为何会变化，如果是亡魂，为何自己感觉不到戾气的存在？太费解了。
    找到李欣眠的门号，周惟凡摁下门铃。
    “来了来了。”
    李欣眠欣喜的开门，看到周惟凡的那一瞬间脸都红了，但是当她看到姜瞳的时候，就愣了一下，脸上显然没那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