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眠赶紧躲开脸红了一片：“谢谢。”
    周惟凡没在意：“不用谢。”
    为了缓解尴尬，李欣眠摇摇头说：“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教导主任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周惟凡趁热打铁装作一副糊涂说：“不过，我觉得教导主任生气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李欣眠一愣：“什么事情？”
    周惟凡道：“我听说的，说两年前在喷水池里死过一个跳楼的女生，叫什么来着。叫……”
    “李茜一。”
    “对，就是李茜一。”
    周惟凡得意的一笑，套出来了。
    李欣眠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了，握了握嘴巴。
    周惟凡继续问：“唉，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李欣眠苦笑一声：“她也是逼不得已。”
    看着李欣眠难过的侧脸，周惟凡问：“你认识她？”
    李欣眠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们都姓李。”
    李欣眠微笑一下，两个人继续并肩往前走。
    从教室的窗户看过去，喷水池里的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清理干净的喷水池有种欧式的感觉，和钟楼的风格相呼应着。
    看着喷水池，姜瞳发呆着。
    袁珠珠从后面走过来伸头看了看，然后用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干嘛呢？谁把你的魂勾走了？”
    姜瞳回过神来：“没有，干嘛？”
    袁珠珠道：“我是想过来问问你，园艺社你真的不回去了？”
    姜瞳点点头：“我现在去不太好，等事情过去了再说吧。”
    袁珠珠好奇的问：“他们说你破坏了喷水池里的花是真的？”
    “假的！”姜瞳急道，“那个时候我……”
    说到这里，姜瞳闭上了嘴巴，怎么解释呢？有鬼假扮成自己陷害自己？这也太荒唐了。
    叹了口气，姜瞳道：“你不懂。”
    说完，苦恼的绕开袁珠珠走回位置上坐好。
    放了学，姜瞳收拾好东西就往外冲，冲到楼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习惯了放学之后赶到园艺社，而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停下脚步，姜瞳转身往楼下走去。
    于络等在楼下，等姜瞳走来，他迎了上去。
    “周惟凡已经查出来那个女生的名字了，叫李茜一。”
    点点头，姜瞳失望的说道：“如果秦羽常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想办法黑到学校档案室里去，李茜一既然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而且只相隔两年，她的档案肯定还在。”
    于络的脸上有些失落，想了想，他说：“我也可以。”
    姜瞳猛地抬起头：“你也行？”
    于络笑了笑：“当然，秦羽常会的我也不差。”
    听着这话好像有些吃醋的意思，姜瞳笑道：“知道啦知道啦，那你怎么拿到李茜一的档案？”
    于络想了想，道：“你先回家，明天再告诉你。”
    站在公交站台姜瞳沉思，李茜一既然是跳楼而死，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却是一张没有人皮的脸。
    人皮……
    姜瞳一想到自己险些被剥了皮就心有余悸，那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一只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