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车子后面跑了一阵子的秦羽常累的气喘吁吁，弯着腰大口喘气，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赶紧掏出手机，秦羽常拨通了周惟凡的电话：“你人呢？”
    “路上呢，怎么了？”
    “我看到……算了，我自己坐车追吧。”
    说完，秦羽常挂了电话伸手去拦出租车。
    拦了几个都有人，好不容易拦下来一辆没有人的，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懊恼的看着远去的车子，秦羽常急的满头大汗。
    “滴滴滴滴。”
    一辆出租车飞快从站台后钻了出来径直的停在了他的面前，司机师傅戴着口罩，冲他招了招手。
    “坐车吗？”
    不等司机师傅的话音落下，秦羽常打开车门跳了上去：“追前面的公交车，最快的速度！”
    “好勒，坐稳了。”
    出租车急驰而去，拥挤的公交站台也在一辆辆车子到站之后松动了起来，蓝青靠着广告牌吃着冰淇淋目送秦羽常的出租车离开，眯了眯眼睛。
    也许是因为赶着下班高峰期的缘故，今天的公交车走的特别慢，姜瞳坐在走走停停的车厢里快要睡着了，所有人的呼吸让封闭并拥挤的车厢变得有些空气稀薄，拉了拉脖子下的一颗纽扣，姜瞳用力的呼吸了一口。
    车窗上，猛然映出一张脸来，苍白痛苦。
    姜瞳一惊，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左侧。
    不可能，她怎么会看到李冰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好臭！”
    车头传来的怒骂声让整个车厢顿时沸腾了起来。
    “是啊，怎么会这么臭啊？”
    “谁放屁了！”
    “不像是屁臭，而且越来越臭了。”
    姜瞳捂着鼻子四下看了看，窗外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街道两头的情况，刚才还是艳阳天突然起雾了她竟然没有发现。
    对了，如果不是窗外的雾，她也不会在车窗上看到李冰媛的影子，因为雾气，让车窗玻璃变成一面镜子，把车厢里的情况映照的一清二楚。
    车窗上，乘客的脸各型各样，大家都奇怪这股恶臭到底是冲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太臭了，就好像车子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装满了腐烂物的大池子里。
    突然的急刹车让大家都有些惊慌失措，有些人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司机，怎么回事啊？”
    “会不会开车啊！”
    司机师傅转头歉意的看着身后的人道：“对不起对不起，车子突然出现了故障，大家等一等，我下去看看。”说完，司机师傅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车子停在了半路，姜瞳看着车窗外的浓雾心里隐约不安，不对劲儿啊，为什么没有其他车子出现？就好像在这条路上只剩下了他们这一辆车了似得。
    吞了吞口水，姜瞳摸了摸有些慌张的心跳。
    司机师傅绕着车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站在车门旁，司机师傅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妈的，怎么回事？见鬼了！”说着，司机师傅的身子猛地一抖，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