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滚！”
    “……”
    上官绝看着脸色难看的陈以果，心里面是有一些明白他这一次做的有些过分。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抿了抿唇，乖乖地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还非常懂事的关上了房门。
    陈以果站在桌边站着，始终面无表情。
    可是笑容却一点一点地蔓延上了她的脸。
    越来越灿烂。
    灿烂到连外面明媚的阳光都比之不过。
    真好。
    我还活着。
    我还可以活着。
    “划拉——”
    然而下一秒，陈以果的表情就有些凝滞。
    她僵硬地低头，看着她身边碎成一块块的东西……这之前是桌子吧……这桌子怎么变成碎块了……她没有做什么吧？
    陈以果想起之前自己生气时拍在桌子上的那么一掌，忽然有些不确定。
    ……
    种着两棵桂花树的院子里飘着浓郁的桂花香，叫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唇齿之间顿时充斥着桂花的气味。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以果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边，看着脚边那一堆木头碎块，眼角控制不住地抽动，“我怎么会把这些木头弄成这样？”
    “因为你和我一样，也变成了鬼。”
    上官绝对着陈以果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
    他刚刚才离开房间，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听到陈以果喊他的声音，他连忙过去，看到她身边的碎木头，早就了然了。
    闻言，陈以果先是一喜，随后又想起她还没有原谅上官绝，就连忙绷住了表情，哼了一声道：“我是问你，我为什么可以一下就把桌子拍成这样！”
    “这个啊。”
    上官绝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老实地说道：“因为我将五百年的修为传给了你，虽然你才吸收了一小部分，但是比起绝大多数的鬼怪来说，已经很离开了，而这个桌子的原料只是凡木，所以才承受不了你刚才的那么一下。”
    原来是这样。
    陈以果恍然大悟，嘴角刚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但随后就想到上官绝还在身边，顿时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她已经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就是上官绝那个藏在荒郊野外一间茅草屋背后的那个私宅，而且还是被宋清词进来过的那座私宅。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以果的脸色又黑了黑。
    看来她真是有好多笔的账需要和上官绝好好地清算一下了。
    走出两步，陈以果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等了我多久？”
    她记得她和上官绝的孩子是肉体凡胎，如果她过了很久才回来，那她的孩子会不会已经变成一捧黄土？
    还有她爸……是不是也已经……
    陈以果在那边胆战心惊，上官绝却毫无所觉。
    他还以为陈以果不生他的气了，顿时喜气满满地说道：“没有很久，也就是二十年而已。”
    二十年。
    陈以果顿时松了一口气。
    才二十年。
    幸好才过去了二十年。
    虽然错过了她和上官绝的孩子的成长，但至少他还活着，她爸肯定也还活着。
    陈以果彻底松了一口气，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