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玉笑了笑，“在醒过来的时候，就隐约有一些感觉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上官绝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只说道：“你的感觉没错，虽然你这次醒过来了，但是你最多只有三五年的寿命。”
    “什么！”
    赵天策失声道：“不可能！沈玉她……”
    就连陈以果也是脸色大变。
    她下意识地拽住上官绝，“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上官绝看向了陈以果，看到她眼底的哀求，顿了顿，“嗯。”
    可是他这样的承认，反而让陈以果心中绝望。
    他这是在故意哄她开心才会这么说！
    可是……
    沈玉怎么会只有三五年的寿命？
    她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她不是……不是鬼伥吗？怎么还会死？
    陈以果茫然地看向沈玉，一时间无法相信这一切。
    她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看到沈玉坦然无惧微笑的样子，她的心沉了沉，沉到了底。
    难道……是真的？
    “夫人，”沈玉的声音有些弱，陈以果连忙往前倾了倾身体，“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我是什么结局了。我现在还有三五年的寿命，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我本该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
    说这些的时候，沈玉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天策。
    她从来没有对赵天策说过她的过往。
    这个蠢蛋，大概还以为她只是比他大了七八岁吧？
    哪里知道，她的真实年纪，是连他祖奶奶都可以当的。
    陈以果听到沈玉的这一番话，只觉得心痛的厉害。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上官绝扶着站了起来，“我们先出去吧。”
    “不，我还有话要对……”
    陈以果下意识地拒绝，可紧接着她就看到沈玉和赵天策对视的模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随着上官绝的力道离开了房间。
    上官绝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陈以果瞬间回过神来。
    她抓着上官绝的衣襟，依旧无法相信，“沈玉她……真的只有三五年的寿命了？”
    “嗯。”
    上官绝扶着陈以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了垫子垫在她的腰后，轻声解释道：“即便之前我没有受伤，没有让她跟着受伤，她也活不了太久，最多也只有十年的寿命，而这一次因为我的受伤，她的根基也跟着收到了损伤，所以才只剩下了三五年寿命。”
    “可是，可是她才刚和赵天策在一起……”
    “也许在听完她的过往之后，赵天策并不一定会决定依旧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的！”
    陈以果下意识地反驳。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多年不死的怪物的。
    如果赵天策知道沈玉是鬼伥，知道她在一百多年前曾经嫁过人，还生过两个孩子……他，不一定还可以接受沈玉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陈以果就觉得异常的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就不可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结局吗？
    也许……也许赵天策可以接受沈玉的过往呢？
    对！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