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陈以果靠在上官绝的怀里,小声地问道。
上官绝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先看看她怎么说吧。”
话音未落,上官绝对着光球一挥手,就见光球里面的宋清词明显灵动了几分。
上官绝这一手,并不是替宋清词补充了损失的魂力,只是给了她一些精纯的鬼力罢了,好让她有说话的力气,却没有施展出其他手段的能力。
得到了鬼力的补充,宋清词明显“活”了过来。
当然,她的这个“活”,仅限于可以说话了。
因为魂魄被上官绝损伤过很多次,即便她有酆都爱人的魂魄、福永飞魂魄的滋养作为后备,但是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
宋清词想要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少说要休养个几百年才行。
所以,此时的宋清词更接近于一个,只存录了记忆,可以迟钝回应的傀儡罢了。
不过上官绝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傀儡。
能够回答他想要知道的问题,就足够了。
陈建国和时风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不过他们什么感觉都没有。
什么残忍啊,不人道啊,那都是对正常人的。
对于宋清词这种,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害得人家满门灭绝的女人来说,同情和怜悯简直就是糟蹋了。
“福永飞,可是呼延保的转世?”
上官绝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光球里的宋清词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准确的说,她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极为迟钝。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之前上官绝对她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几次都是奔着让她魂飞魄散去的,只不过她魂魄坚韧,又有后续补充,这才没能让上官绝得手。
但到底是让她的魂魄出现了很严重的损伤。
好半天,光球里的宋清词像是回过味来了,脸上的表情又出现了变化。
只不过她的变化有些出乎人的预料。
宋清词焦虑的表情变成了厌恶、憎恶。
可怎么会是厌恶和憎恶呢?
是厌恶福永飞,还是厌恶呼延保?
上官绝想了想,难道是厌恶呼延保?
可如果是呼延保的话,她又如何与呼延保留下了如今宋家这样的血脉?
上官绝有些想不通,而这时,宋清词的表情又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厌恶憎恶之中,出现了一丝畅快。
就好像大仇得报的畅快。
上官绝稍微琢磨了一些,就明白了宋清词这些表情的含义。
他想起来,虽然在当初,救下呼延保的,是宋清词,可因为呼延保从此就认定了宋清词,一直在宋清词的身后跟着,所以惹来了宋清词的厌恶。
他依稀记得,宋清词多次与他埋怨,呼延保就是一个狗皮膏药,她后悔救了呼延保。
那么,宋清词此时的厌恶和憎恶就说得通了。
那大仇得报之后的畅快呢?
是因为……她将酆都爱人的魂魄寄养在了呼延保的魂魄上?
她的魂魄从酆都爱人的魂魄中汲取养料,而酆都爱人的魂魄又从呼延保的魂魄上汲取养料……这么一看,她的确是大仇得报,在某种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