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下一秒,陈以果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因为如果木牌子是从私宅里面拿出来的,那么上官绝就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陈以果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如果上官绝是知道的呢?
他知道那个木牌子是他私宅里的,可是却流落到了外面,不是他拿出去的,那就是宋明拿出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官绝为什么不和她说?
是因为不能说,还是因为不想说?
想到这里,陈以果皱了皱眉,心底有一闪即逝的难过。
不,上官绝不会故意瞒着她什么事情。
如果木牌子真的是那个私宅里的,上官绝肯定会和她说的。
对于这一点,陈以果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那么,就是连上官绝都不知道,他的那个连沈玉都不让进去的私宅早就被人闯进去过好几次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木牌子根本不是上官绝私宅里的东西。
这么一想,也都说得通。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关键点——
第一,木牌子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和裴晋有关系?
第二,裴晋和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知道古朴铜镜对裴磊身上的伤口有用处?
第三,宋明究竟是怎么知道私宅的存在?他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的存在?
陈以果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沈玉,“裴晋现在在什么地方?”
到目前为止,裴晋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沈玉挑了挑眉,“我回来的时候,裴晋刚和一组考古队离开了京城。”
闻言,陈以果的眉心狠狠一跳,“你没有将他拦下来?”
“拦了。”
沈玉舒心地笑着,“在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我就将他拦了下来,这会儿他大概还觉得自己在出去考古的车队里。”
陈以果也笑了,“他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地下室。”
沈玉领路,带着陈以果他们一起下了地下室。
作为鬼伥,沈玉有一个天然的本事,那就是蛊惑。
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蛊惑那些意志力没有沈玉强悍的人,让他们按照沈玉的意思去做事。
而现在,裴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他被沈玉的能力蛊惑着,还以为自己在车队里,坐在颠簸的车上昏昏欲睡,压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一到地下室,容正就嗅了嗅,然后有些疑惑地皱眉嘀咕道:“这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似的……”
“你说什么?”
林姣姣没有听清楚容正说什么。
容正立时摇头道:“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在努力地嗅着,分辨着气息,寻找着记忆中相似或者相同的那个。
陈以果看着面前歪到在椅子中,似乎是在睡觉的裴晋,忽然有些犯难。
她要问什么?
问他和上官绝是什么关系?
问他怎么知道古朴铜镜的存在?
问他怎么知道古朴铜镜对裴磊身上那些被白玉尸虫造成的伤势有治疗效果?
问他和宋明是什么关系?
问他知不知道木牌子?
问他……
陈以果心里面有一大堆的疑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玉站在陈以果的身后,可以感觉到她的纠结,但是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并没有插嘴多说一句。